孙茹道:“你可别看这种人。这种地道的北京当地人,祖宗八辈都在这一片过日子,七大姑八大姨的,你知道哪个是干警察的,哪个是流氓地痞玩飞刀的?小心点好!”说罢,孙茹冷笑道:“居然连我介绍去的人都敢动了。她大概以为我是收了依依的结缘钱了吧。”
易青奇道:“什么意思?”
孙茹道:“圈里有种做法,一般是些当年很有名,现在却过气了的名人,借着自己的名气收新人的钱,然后把这个新人送去某个剧组或者某个大人物门下。这个钱就叫做结缘钱。她一定是跟依依要不到钱,觉得依依这么穷不可能是孙家的朋友,以为我和依依只是金钱关系。所以放心大胆的去动依依的念头,而且我确定,她决不是第一年这么干,一届届的学生不知道被她害了多少。”
易青眼睛一下就瞪圆了,怒气冲天的在座位上砸了一拳,恨声道:“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害人了!”
“啊!”孙茹这么一说,触动依依的心事,她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我听说去年那届常年班的学生,有一个女孩挺漂亮的,也是被导演选去拍戏,拍完以后当天晚上就失踪了,大家都说她进剧组上戏去了,现在想起来,可能被欺负了以后觉得没脸见人,躲开同学们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人渣!”吱得一声响,车猛得刹住了,一直闷不吭声的宝叔突然踩了刹车,手按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的骂道:“真是畜生!”
孙茹道:“我回去告诉我爷爷,先封锁了她的学校,不让任何一个电影学院的老师或者学生到她那里教课,不用几个月就拖垮他!”
“没用。”宝叔道:“她可以到中戏或者其他学校请人,有钱就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告她!连刚才那个大胡子一起告。只要我们能找到去年那个受害者作证,少说判她个五六年!”
“对!”孙茹道:“告丫的贼婆娘!以前她欺负的肯定都是无权无势的外地女孩,这次撞上我们算她倒霉!”
宝叔道:“那个女孩的事情,我去查。”
罗纲道:“娴儿家里跟刑警、武警都熟,让她找人帮忙。”
易青沉吟道:“如果证据有了,徐晓君拒不承认怎么办?我的意思是说,只能定宫大胡子那种人的罪,单纯从法律上讲,除非我们有能证明徐晓君和宫大胡子之间存在金钱交易的证据。否则徐晓君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她只要说她自己也是上当的,她只是真心给学生创造机会拍戏而已。”
孙茹道:“那就等抓住宫大胡子了以后,再威胁他,告诉他只要肯指证徐晓君,我们就求法庭轻判他。”
易青道:“那样的话就要看法庭怎么判了。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