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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君!”早川收止住笑声,眯成一线的小眼里寒光一闪,说道:“为了实现天皇陛下当年的宏愿,实现伟大的大东亚共荣,每一个和族战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我们,都有为天皇陛下和民族大业而死的觉悟吧!所以不能在台湾的支那人身上浪费我们战士的生命,在这么四十年来,我与石山君组建这支军队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石山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早川。
早川接着道:“所以我采用了这样的战法。也希望早川君能够了解吧。我们要用残忍的屠杀,和野蛮的强大压力,迫使岛上的支那人恐惧,使他们慌乱,在意志上屈服!如果我们倚仗优势快速的进攻,同样也能取得胜利,但是,岛上至少三十万支那人的疯狂抵抗,他们会用木棍、犁耙、石头甚至自己的身体来反抗我们,那么我们的军队就会增添许多无谓的死亡!所以,我要围而不攻,像……像玩弄老鼠的猫,使他们害怕,使他们心存侥幸。”
说着,早川走到舱里的海图前说道:“你看。”石山闻言走了过来,一起端详着海图。
早川沿着台湾划了个圈,说道:“我们的侦察船已经分布在全岛。我派人给吕布送了无数的好船去,所有台湾的船,驶得慢的,装人多的,通通还给他。哈哈,那个吕布,历史上就是个有勇无谋的筋肉男,他没有大脑的,而且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被方博幽禁了三十年的懦夫罢了!所以,我料定他手上有了足够的船和一群被我们吓破了胆的士兵和民众,他一定会逃跑的!”
“逃跑?”
“是的。逃跑。吕布一定不甘心呆在台湾一辈子,好容易有个逃回大陆的机会和借口,他会放弃吗?不会的!他会以台湾失守为名,带着所有的难民下海逃往大陆……到时候……”
石山眼睛一亮,大声道:“就是这样!到时候我们的侦察船只一来报告,我们就率领航行飞速的战船赶上去两边这么一夹!”石山欣喜的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我们的撞甲可以把几十万支那人的船全部打进海里去!”
“哈哈哈!就是这样!他们跑不掉的,在陆地上打,我们会损失惨重,但是海上截住他们,分割、倾覆、灭绝!就是这样,我们不费一条人命……吕布,他的愚蠢,一定会把所有支那人害死的!哈哈!”
“早川殿!”石山由衷的说道:“你是大日本的诸葛亮,一级棒!我这就去率领前锋,继续恐吓支那人!一旦吕布有出逃的迹象,我会立即向你报告!”
“那么就拜托了!石山君!”
石山深深的一鞠躬,离开早川的船,回到自己船上,向岛北水寨方向驶去。
在岛北水寨通往岛南安平郡守府的官道上,吕布率领的十几万军民晓行夜宿。自愿担任断后的方瑜人困马乏、心力交瘁的回到了安平的吕布府邸,再也支撑不住,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早,方瑜在一片喧哗中醒来。隔着窗户一看,府中兵士、家仆一片忙乱,各人整理些细软,各种笨重什物丢了一地。方瑜一见,急忙起身,匆匆披了外袍,出来抓着一个仆役问道:“这是做什么?”那人道:“家主有令,全台军民往岛南出港上船,撤往大陆。眼下各县正在聚集乡民,我们早做收拾,以免临行慌乱。”方瑜大惊道:“岂有此理!”
一把推开那人,就要去寻吕布,想了一想,回房取了配剑,直奔内堂而去。
方到门外,却听见里面争吵激烈,却是貂禅和吕雯玲母女与吕布的声音。方瑜正要迈步入内,突听吕布怒吼道:“你是为我好?我看你是为了方博好吧!”方瑜听见吕布言及父皇,心下一惊,连忙逊退两步,躲在堂外听里面争吵。
只听貂禅带着哭腔道:“奉先!都三十多年了,你在玲儿面前提这些做甚么!”
“你也知道三十年了!”吕布嘶声道:“三十年了。我飞将吕布被他整整囚了三十多年啊!难道我老了老了,还要为他方家的基业浴血奋战,死在这海岛之上?”
吕雯玲急道:“父亲!我们不为皇上,不为方家,可这台湾是我们的家啊!我吕氏奉牧台湾,守土有责,父亲一世英雄,怎能做这临阵脱逃之事!贼势虽大,可我台岛有数十万军民,行破釜沉舟之搏,胜负由未可知,请父亲三思!”
“你女孩子家懂得什么!”吕布焦躁的喊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言!”
貂禅道:“奉先!就算我们要走,岛上数十万人,船只如何能够?”
吕布道:“船不够,青壮与妇孺先登,老弱者留下。所有笨重铁器除必要兵刃外,尽皆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