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累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说着转向那人道:“你自己万事留心,休误了我大事!”
“诺!送大人。”
赵累急急忙忙赶到自己房门口,想了一想,把身上穿着的衣服脱下来斜披着,象是夜里睡不着出来闲逛的样子,整理了下身上,特意将头弄的乱些,然后将左脚的鞋子脱下来,反套着踢踢踏踏的穿上,这才三步并两步进了屋子,一进门就喊:“该死该死,让风卿你在这里等!”
莫风正在低头想着完善自己的计策呢,听见赵累的声音,抬头一看,见赵累鬓散乱,衣冠不整,走得太急连鞋子都跑掉了,连忙迎上来道:“不敢当不敢当!大人快请上座。”
“让风卿见笑了。夜来忧心难以入眠,独自去院中走走。风卿何事急唤?”
“好教大人得知,我已想到了破秦之策!”
“什么!”赵累一下大喜过望,一把拉住莫风的手,急切的问道:“果真!风卿快请讲。”
莫风道:“兵法有云,至无情者,水火也!成化元不合将兵马屯扎在卢水之侧,我意派一营八百人马,昼伏夜行,潜藏于卢水之西,掘开堤坝,居高临下,放水淹之,管教他八万秦兵尽成鱼鳖!”
赵累听了一楞,十分失望,摇头笑道:“风卿不是赵人,不识本地地理却也难怪。倘若真能水淹秦军当然是好。可惜卢水苦不甚深,此时正当夏末秋初,卢水之深浅人马皆可平淌而过,纵然能掘开河堤,那水也淹不成秦人。成化元并非庸才,若卢水不是如此之浅,他必然早防备我等用水攻了。”
莫风大笑道:“大人有所不知了。我自幼曾遇仙人,习得奇门五行、祈祷遁甲之术,能呼风唤雨,吞云吐雾。我等这里先派人马去河堤上埋伏,再命邯郸城内起一高台,摆下香案,待我做法祈祷,问天借三日两夜连天暴雨;大雨一至,河水必涨,卢水乃黄河支流,河床皆为黄土,甚为松软,到时命军士火掘开河堤,将所掘沙土填入中游抬高水位,放上游大水淹向秦营,保证是一片汪洋!”
赵累闻言,又惊又喜,半信半疑,问道:“风卿果真有这等本事?”
莫风笑道:“岂敢欺蒙大人。只不过,我在高坛上做法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那高台只我一人可登,再有第二人上去,法术便不灵了。”
赵累高兴的眼睛放光,叮嘱道:“如此太好了!不过出城潜伏在卢水堤坝上的领兵之人非常关键,千万要细细挑选,找一个放心可靠、心思细腻的人去。”
莫风若有所思,看着赵累慢慢的说道:“我军中佐将黄永恭谨沉稳,且心思缜密,我看可当此任……”
“哦……不过……”赵累沉吟道:“此人的能力我也听说过,不过城中现在正在征收贵族的义粮和丁夫,事情繁杂琐碎,正需要这样的人打理协助。我看出城的将官另外委派才好。”
莫风微微一笑,点头道:“大人放心。我自有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