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有人说起这一段历史时,说北王便好比一头饥饿的狼,但在他的身后却紧追着兽中之王的猛虎——雍王。为了不成为别人的食物,北王只好一直往前逃,沿途不断捕捉一只又一只的羚羊以补充体力,但却还不及吃,猛虎已至,于是丢下才啃一口的羚羊再逃……北王反复攻城、弃逃,而雍王则是反复追击、得城,其间高下已然分明。
还有人将这一段历史比喻成猫鼠之戏。雍王已掌控全局,却欲擒故纵地玩弄着那只早已胆战心寒的老鼠,可是抱头鼠窜的北王又何尝不明白,但他别无他法,只有不断地往前逃窜而去,只想抓住一件可以打败猫的武器——帝都的皇帝!
所以北王每离一城之时,皆将城中所有粮草与财富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便付诸一炬,想以此切断雍军粮草的补给。但很显然,他这一举动未起到丝毫作用,雍军不但粮草、武器充足,而且每到一城还会发粮救济城中难民,帮助百姓重建家园,结果不过是让雍王的仁义之名传得更远更广罢了。
“北王难道不知道,他便是烧到碧涯海去,我们的粮仓依然是满满的。”
任穿雨如此自负地说道。得到地宫中青州风氏累积了数百年、足抵十个幽州的财富,再加上雍州自身盈足的国库,以及丰兰息十年江湖所得,此话并非虚言。
“主上能得青王为后,益有九九,唯一不好,而这唯一的不好却是要命的不好。”
任穿雨说这话时,身边只有墨羽骑四将,当时四将皆嗤之以鼻,但日后发生的事却是一语成谶。
在墨羽骑追击着北王之时,风云骑则纵向攻往宇城、元城、涓城,至九月底,祈云王域这三座曾被北州白氏攻占的城池,已全部纳入青王掌中。
十月四日,青王以北州四公子残党逃入焉城为由,发兵攻城。
同日,焉城破。
焉城过去便是青州的量城。至此,青州、雍州、北州三州辽阔的疆土尽在丰兰息、风惜云脚下,大东帝国已近半数握于丰兰息、风惜云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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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幽州金衣骑在秋九霜、萧雪空两将的率领下,已攻占祈云王域六城,再联合攻占商州鉴城的皇雨,两边夹攻昃城,昃城守将东陶野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无奈弃城而去。而在此之前,幽州三位公子领五万金衣骑进攻昃城,但为东陶野大败,几乎全军覆没,三位公子战死、昃城攻破后,秋九霜、萧雪空便暂停攻势,于昃城休整,皇雨则领军前往与皇朝会合。
至九月底,冀州争天骑在皇朝、皇雨的率领下,已将商州除王都、牙城外所有城池攻下。
十月初,皇朝命皇雨领军攻往商州牙城,此城的守将为拓跋弘,而他自己则领军向商王都进发,必要一举攻克商王都,将商州完全纳入掌中,但此举却遭到反对。
“王兄,您留在合城养伤,待臣弟攻克牙城后定给您拿下商王都!”皇雨劝阻兄长。
在攻克晟城后,皇朝领军追击丁西,被商军暗中以雷弩弓射中了右胸及左肩。那雷弩弓的劲道非一般弓箭可比,若非皇朝有内力护体,换作他人,只怕早被弩箭穿体,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