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观这五人,也不似有病,石砚曾上前招呼,若是看病便请排队,若是有事找师傅,便请酉时再来。为首之人只是淡笑摇头,那模样倒似石砚的询问打扰了他,于是石砚便也不再多管,自一旁忙去,毕竟跟随师傅时日已久,什么样的怪人没见过呢。
申时四刻,乃是品玉轩闭馆之时。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人来人往了一天的品玉轩终于安静下来,颇有倦色的君品玉揉揉眉心,目光扫一眼那五人,也未有理会,自入后堂去,而几名学徒则迅速地整理打扫,完事后也回后堂去,只余那五名男子依旧伫立于堂中。
“主人?”四名随从中有人开口,毕竟以他们主人的身份岂能被如此冷待。
为首的紫衣男子摇摇头,目光轻轻扫向堂中的一张椅上,马上便有随从会意,将椅子搬过来,紫衣男子当下舒服地坐下,然后才淡然开口道:“不急。”
四名随从点头,静静地立于他身后。
沙漏轻泻,时光流逝。酉时已至,堂中光线转暗,夜幕已悄悄掩下。
阻隔内堂的那道青帘终于掀起,一道橘红的灯光射入堂中,走出一身素裙的君品玉,手挑一盏小巧宫灯,照着眉目间那一份慈柔,仿如临世观音。
“几位已候一日,也观品玉医人一日,既然等到现在依旧未离去,想来品玉这点微技还堪入目,只是恕品玉笨拙,不知几位前来到底有何事?”
君品玉将灯挂于架上,施施然地在问诊的椅上坐下,杏眸望向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也看着君品玉,似审视又似赞赏,片刻后才道:“我确实有事相求姑娘。”
“哦。”君品玉了然点头。
“我想请姑娘前往家中为家兄治病。”紫衣男子起身施礼道。
这一礼令他身后的四名随从微微变色,然后目光一致地射向君品玉,似乎她若是敢坐着受这一礼,他们便……嗯,他们此刻也不敢怎样,但不满总是要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