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似的推开园门,关上。
梦游似的推开房门,关上。
挑帘,点灯,那人正摩沙着手中画轴,望着窗外出神。
灯光将那人自沉思中拉回,转身,明亮坚定的眸子移到她身上,温暖的笑浮起:“琅华,你回来了。
“嗯。”轻应一声,温柔的笑浮起。
“琅华,今夜的舞,我至死不忘。”他再次开口,温暖的笑不变。
“嗯。”依轻轻应,温柔的笑。
“琅华,”他移步走到她面前,抬起右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琅华……”他轻轻地唤着。
“嗯。”她痴痴地应着。
从额头到鬓角,从眉眼到脸颊,他终是忍不住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琅华,我必须走了,他们已经来了,琅华……”闭目,掩起眸中所有的情感,压住胸口澎湃的情绪。
“为何刚才不走?”若刚才从大堂逃脱还有机可乘,可此刻……他们早布好网了。
“琅华,我不会不告而别的。”东陶野拥紧的臂又紧了几分,紧得发疼。
可白琅华却恨不得能再紧些,再紧些,可紧入骨血,可以连体,可以生死与共……生死与共!
“大哥,”很久后,白琅华抬头,“你要去哪里?”
东陶野放开她,举起左手中的画轴,目光沉沉地穿透前方:“我要去风州,这画是陛下画的,是从风州传出的,陛下可能在风州,我一定要找到他。”
风州……
轰隆!天空猛然响起惊雷,屋外的风有些急了。
白琅华看向窗外,轻声道:“要变天了。”
“嗯。”
“大哥,”白琅华对着黑沉沉的夜空,“你要如何离开?”
东陶野不答,只是虎目中闪现刀锋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