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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后,也可以说是药效过后,戎白是从梦中惊醒的。
他猛的睁开双眼时,脑袋下的枕头全都因为汗水而被浸湿了。
看着房间的天花板,戎白急促的喘着气,平复着心脏的急速跳动。
好一会儿后,他才抬起手来用手臂遮在了双眼上。
昨晚入睡前,他希望自己能够跟姜谦凉的梦中相遇,他如愿了。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晚上他不知道梦到了多少种跟姜谦凉分别的梦境。
一个接一个,但结局总是以姜谦凉离开为结束。
有时候他甚至明白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他却完全没有办法从梦中醒来,再不愿的也只能去经历那一个个分别梦。
“操。”
床上,从那一个个梦中缓和过来的戎白没忍住的骂出声。
他发誓,以后就算睡不着,他也不再吃昨晚那种助眠的药了!
撑着床铺坐起身,戎白按了按还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然后才按下了准备在床头柜上的呼唤铃。
随行医护听到响铃,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戎少。”
戎白看了眼护工,然后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