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已经恢复了精神,现在它简直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楚暮雨,楚暮雨坐着的时候它就顺着裤管爬上去,非要紧紧挨着他才好,上厕所刚把门关上,团子就站在外面不停叫唤,爪子扒拉着门,楚暮雨几乎能从中听出它的恐惧。
这是害怕自己又不见了,楚暮雨根本没办法,又高兴又烦恼,比起以前,团子粘人的程度又上了好几个台阶。
楚墨原本想请几天假在这里陪他,楚暮雨觉得没必要,叫楚墨回学校好好上课。
“那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电话给我,还有,别再吃什么垃圾食品了,你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不然下次又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这一刻,楚墨比起楚暮雨来说更像是一位兄长,他还去超市买了许多肉食蔬菜和水果,还有不少速冻汤圆和饺子,牛奶和酸奶也买了好几箱,顺便把这个家里的啤酒和泡面都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你要是嫌煮饭麻烦,我就帮你叫个煮饭的阿姨,干脆直接帮你雇一个保姆吧,这样三餐都能有保障了,不然你又要吃那些垃圾食品了,还有,别再熬夜打游戏了……”
楚墨像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父亲,简直为了楚暮雨操碎了心,如果允许,他都想住在这里监督他哥了。
楚暮雨哭笑不得:“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他身为兄长的责任心难得回归了一次,拍了拍楚墨的肩膀,说:“不用太担心我,倒是你,这么几天没休息好还是早点回家休息,逃课的事别让他们知道了,老师问起来就让她打给我。”
楚墨嗯了一声,他来这里的事爸妈都不知道,自从他哥搬出家和家里没联系后,爸妈对他的要求就前所未有的严格起来,先不说成绩要求至少年级前三,要是学校老师打电话来说了什么不好的好,他可能一个星期都不好过。
“那我明天放学后再来。”
楚墨走后,楚暮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呆,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上个“梦”里的各种小事。
有一天晚上,楚暮雨参加晚宴时看见了弗西赛因的侄子,那是他其中一个哥哥的孩子,是个刚满五岁的小男孩,金发褐眼,五官精致,穿着小礼服,神色间矜持清冷,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人上前和他说话,这个孩子只是冷淡地点点头。
弗西赛因说他的侄子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再加上平日里奉承的人不少,小孩子有点厌烦,性子比较清冷。
楚暮雨当时感慨了一句:“果然,被宠着长大的孩子都不一样啊。”
这句话他说完没多久就忘了,没想到却被身后的越泽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