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雨伤的重,原本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养好伤,但是他昏睡时,越泽喂他吃了不少丹药,只几日便没什么大碍了。
楚暮雨用玉筒联系了茯忧和连翘,告诉他们自己没事,让他们不要担心,只需几日他就回去了。连翘听到他声音时没忍住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喊着大师兄,茯忧的声音似乎也带着哽咽。
他那天昏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已经不在那里了,后来去找,怎么也找不到大师兄,茯忧害怕是大师兄被黑衣人带走,这几日担忧下来都瘦了一圈。
楚暮雨没告诉他们自己是被越泽救了,只说是被一位神秘人救了,在外面养伤,等好了就回去。
挂断了玉筒,楚暮雨总算放下心来,他这几日一直呆在房里,甚少出来走动,没有发现外面的风景如此之好。假山亭台楼阁,圆池里的荷叶亭亭玉立,绿柳周垂,山石点缀,游廊曲折,十分之大。
楚暮雨虽然不清楚越泽的真实身份,但是也料想得到不简单,不过这几日以来,除了前来侍奉的几个小厮,他在这院中没看见任何其他人了。越泽每日都要来看他,饭菜也是花了心思来做的,除了每日固定一些时辰不在,其他时间都要在这里陪着他。
楚暮雨站在亭子下,看着池中碧绿的水波若有所思,他仿佛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被精心豢养在这庭院里,越泽看他的眼神中虽极力遮掩,但真正爱极了一个人后,他眼中的恋慕又怎么能遮得住呢?
楚暮雨承认自己对现在的越泽有些心动,稚嫩的少年郎变成了青年模样,这模样还是照着他心意长的,对他体贴入微,嘘寒问暖,看着他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眼睛里的光有多亮,楚暮雨动容,但是不知怎地,他心里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所以他才装作没察觉。
可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
楚暮雨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自遇上越泽后,那什么都懒得想的性子操心的都是他了。
“师兄!”越泽在房里没看见人,连忙出来找。
楚暮雨将心里那丝忧抛开,朝着越泽走去,“今日忙完了?”
越泽穿了一身黑,头发束起,看上去像是个明媚的少年郎,瞧着楚暮雨向他走来,眼底落了几分光。
“嗯,我一忙完就赶着回来了。”
每日回来能看见师兄在等自己,越泽的心就好像甜得冒泡,他不得不处理的烦心事务也变得顺眼起来,能够天天看见这个人同自己说话,微笑,就好像快乐地不得了。
“忙完了就好,越泽,我有一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