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不过了。”郝亮道。

严珂与郝亮二人跟着姜行,沿着石宏山山间小道爬上山顶。在山顶一栋建筑前停下脚步。

姜行轻轻敲了敲门,见无人响应,便又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

“掌门不在。”他说。

“不在也好。”郝亮道,“多谢你。你去拿药吧。”

姜行没有动。“掌门房间的锁据说是某位巧匠所制,除了掌门本人,一般人是打不开的。”他看着郝亮,说。

“我知道。”郝亮似乎并不在意,他冲姜行摆摆手,“你走吧。”

姜行还想说什么,郝亮却一副不打算再理他的样子。他只得告辞,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掌门门前。

以自己受伤为由,在药房取了药后,姜行回到房间。他推开门,看见画家坐在自己床上。那一身单薄的衣服松松垮垮罩在他身上,更显得画家越发瘦削。他抬着眼,似乎在看墙上的什么东西。

姜行的心小小地跳了跳。画家听到门的声音,看向姜行,微微笑了一下,指了指墙壁。姜行立即回身,想找郝亮翻译,却突然意识到郝亮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摸了摸脑袋,从桌上拿出纸笔,递给画家。画家指尖触到笔杆,便做出一个安心的表情。他对着姜行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一行字。

画家的字细长秀丽。姜行看去,只见纸上写的是:“你怎么挂那样一副画在墙上?”

姜行抬头,一张几笔画成的王八图直接映入了他的眼。

那是他亲手裱起,挂在墙上的。他以为那是林决给他的信物,就这样挂了六十年,无时不刻不在等林决回来。却只等到了他早已逝去的消息。这个所谓信物,也不过是另外的人随手画下的涂鸦而已。

姜行心中突然沉沉地难受,他起身,将那画摘了下来,然后卷起来,扔到房间的角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他才意识到画家那担忧的目光一直望着自己。

“没什么事,”姜行撑起脸,勉强地笑了笑,“这幅画是个误会而已。”

画家定定地看着他,用口型说出两个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