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苏木微微抿了抿嘴,神色却未变分毫。

“那也曾是你的门派。”他道,“我的师姐,也曾是你的师妹,你的夫人。”

赵青阳没有说话。沉默之中,他轻轻叩了叩桌上的茶盏。清亮透明的水光随着敲击微颤了几下,随即回归平静。

“我给你的茶,你也敢喝?”赵青阳话锋一转,突然道,“不怕我也害死你?”

“你不会。”

“何出此言?”

“若师兄想让我死,我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杜苏木道,“还差这一回?”

听得此言,赵青阳大笑一声,从杜苏木手边拿过茶盏,一口喝干。杜苏木默默地望着他。

“师兄……”他轻声道,“为什么……”

赵青阳笑着摇了摇头。

“阿木。”他道,“师父总是说我行事偏激,心术不正。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不这么认为。”杜苏木回答得干脆利落,赵青阳似乎有些意外,却又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轻轻抬起了眉,然后垂首笑了笑。

“但我不明白。”杜苏木道。

赵青阳倚在椅上,又给杜苏木倒了杯茶。

“你还记得当初师父任你为首徒、掌门接班之时,我说了什么吗?”他道。

杜苏木目光闪动了一瞬:“师兄说‘你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