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见萧方,将一切与他说明白?”严珂问。

郝亮摇头:“他为了一己私欲,勾结方秋水,教他净明派独有的驱魂术,捕魂网,又不知悔改,在我询问时,撒谎将夺剑剥离你魂魄的罪名推到文天冬身上。”

“我知他勾结方秋水,是想留下我,自己不去担这个掌门重任,撒谎也不过是为了维持自身形象而已。我能理解,但也生气。”他道,“他虽然诚实认真,宽容大度,却也是在曾经我的庇护下展现的品质而已。这庇护一失,他便不是曾经那个他了。”

“若我当面指责他。萧方极爱面子,又注重我对他的看法,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他望向远方:“净明派早已式微,也并非什么独门绝派,我再去惨淡经营,或许得不偿失。净明派那些修士,我早已遵循他们的看法,为他们安排好去处。其余留下的,都是自愿跟随萧方。他若想明白了,就应该带着这些人,重新起步,自己负担起重任来。”

“但你又不和他说,”严珂道,“他何时才会想明白。”

“萧方很聪明。在玉虎庄门外等过几次,肯定就了解我的心思了。”郝亮在严珂怀里翻了个身,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可和某人不一样。”他凑到严珂耳边,笑眯眯地小声道,“偏得我当着他的面大声喊‘我喜欢你!’才知道我的心思。”

严珂弯下眼,侧过头,轻轻在郝亮唇上啄了一下。

“你还不是一样。”他道,“哭着说我是渣男,骂我脚踏两条船的是谁?”

虽然打闹玩笑已成习惯,郝亮脸上的羞红还是瞬间冒到了耳朵尖。严珂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降落到赵雪寒的宅院中。

赵雪寒的住所房门洞开,郝亮在厅堂卧室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赵雪寒的身影。

他卧室的床上,还摆着文天冬的那只布娃娃,娃娃旁边,放着一只布袋。

郝亮拿起布袋,轻轻掂了掂,又打开向里望了一眼,掐指算了算,便将它揣在自己的衣襟中。

“赵雪寒似乎不在。”严珂站在门口,“要去远修峰上看看吗?”

“好。”郝亮应道,转身望向严珂,突然笑了起来,然后顺势坐在了赵雪寒的床上。

他侧头,望着严珂,轻轻笑道:“还记得我刚从苦界回来,用着赵雪寒身体,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是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