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乐愣愣听着那一串的2,想起自己在中间的床位,应该是2号床,他张了张口:“……卧槽。”这是一组什么见鬼的数字!
叶水川诧异:“……小远?”
“不,没事,”祈乐猛地一顿,“你说这是2号楼?”
“嗯,怎么?”
祈乐的手猛然握紧,他之前的病房在这栋楼的六楼,他究竟是死是活,上去一看便知。
叶水川见他不答,倒没有再问,拿着毛巾去水房。
祈乐看着房门关上,立刻挣扎的要起身,但他刚刚动了动便又袭来一阵晕眩,甚至还有些恶心,顿时颓然倒下去,只觉头更疼了,以这种状态出去,恐怕还没走到电梯就又晕了。
叶水川很快回来,拿着毛巾想为他擦脸,把干涸的西瓜汁擦净,祈乐现在还能动,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伺候有点别扭,便接过胡乱抹了抹,递还给他:“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叶水川见他脸色还是不好,“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我想睡一觉。”
叶水川应了声,帮他盖好被:“医生说你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失忆,以后慢慢的就会想起来,”他微微一顿,“其实记不起来也挺好,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性格,跟变了个人似的,你恢复记忆后如果有你现在一半的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本来就是另一个人……祈乐沉默的闭上眼,心想如果睡醒后能回到原来的身体就好了,这些人的恩怨纠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睡得很沉,等到再次睁眼已是傍晚,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阵不间断的虚弱的叫声吵醒的,这简直就像每到一定季节,公猫由于某种生理原因得不到发泄,被憋得在屋里上蹿下跳的惨叫一样,一声连着一声:“哎哟——哎哟——”
他顿时皱眉,张嘴就吼:“叫什么叫?发情期到了?”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停顿两秒,虚弱的反驳:“你才发情,你们全家都发情。”
祈乐扭头,旁边的床铺竟多出一个病号,他惊了:“壮士,是你啊!”
那人继续反驳:“你才壮士,你们全家都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