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字犹如重锤狠狠凿中大脑,唐文政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捂着脑袋闷哼一声,细密的汗沁满额头。
“什,什么意思?”唐文政有些慌,内心惊涛骇浪天崩地裂,面上勉强维持住了平静。
“你被下降头了。”莘烛吃的挺高兴,渝州苹果水多味甜,清脆爽口。
“什么?我弟弟怎么了?大师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弟弟!”唐启忠吓得险些跳起来。想起什么,他一脸吃了屎,厌恶与恨铁不成钢喷涌而出:“难不成是那个女人?她还跟你纠缠?弟?!我就说那姓林的不是个好女人!她想害你!”
“她,她没有!”唐文政恼怒反驳,火气嚯地一下燃烧起来。
莘烛似笑非笑的嗤笑一声,笑声轻飘飘的却像盆冰水,唐文政的火焰“呲”的一声浇灭了。
他惊疑不定地抹了把脑门,手心湿润,全是刚刚溢出的冷汗。
“我刚刚怎么了?”唐文政呆呆地道。
他毫无预兆的愤怒,怨恨任何人侮辱他心爱的女人,刚刚一瞬他都想拿起刀扎向最亲的哥哥。
不,这不对,这绝对不对。
“大师,我中了什么?”唐文政语气干涩,话语跟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艰难。
莘烛咬下最后一口果肉,扔掉了果核:“灵降,爱情降。”
他刚刚被电视科普过,过去没接触过降头师,但到了他这个境界一通百通。
咚。正中靶心,果核化作抛物线掉入垃圾桶。
青龙有样学样,比起莘烛动作的恣睢潇洒,青龙扔垃圾也颇具贵气,一伸一张优雅且轻柔。
唐家兄弟呼哧带喘,莘烛瞥了一眼,一人丢一个苹果。
“冷静。”
清淡的两个字拨开了两人脑海里的迷障,唐家兄弟一个激灵,两脸懵逼的捧着苹果。
“脱衣服。”莘烛对唐文政身上沾染之物感兴趣,矜贵地抬下巴。
“啊?”唐文政呆滞,他哥一把给摁住了。
很快,颤巍巍的唐文政就被亲大哥扒的只剩下四角裤衩,连一双袜子都没能幸免。
唐启忠跃跃欲试,捏咕骨骱:“大师,还脱吗?”
“诶可以了。”莘烛饶有兴味。
唐文政三十出头,正是男人黄金时段,剥去褶皱的西装外壳,露出发亮有弹性的栗色肌肉。
然而,赋予爆发力的躯体上却纵横一条黑线,自脚底板直冲脑顶。
越往上越浅,下盘已然被浸染的暗沉无光。
这是灵降侵蚀线,如今已覆盖心脏,若继续作妖闯入天灵,则人命危浅,必死无疑。生死端看降头师一念之间,是入心转傀儡,亦或是直冲脑壳害人一命呜呼。
但不论是作为爱情降还是延伸至死亡降,都是邪恶之法,不为天理所容。
“歪门邪道。”莘烛指尖圆润白皙,绵软似玉笋,然点在唐文政胸口却重若千钧轰然压下来。
一刹那,唐文政的身体一阵噼里啪啦,活像被埋了炮竹的土坑。
沉闷又骇人。
唐启忠目瞪口呆,活生生把苹果掰成多瓣,露出汁水丰满的鲜嫩果肉,登时果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