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秋色明媚。
莘烛搓着阵痛的额头,拄着胳膊支起身子,缓步进入浴室。
随意瞥了眼镜子,他疑惑地蹙眉,他的嘴巴比平日鲜艳几分,脑子里蓦然冒出个旖旎画面。
“?!”一把火烧掉了牙刷,莘烛的双腮一片酡红,不敢置信地微张着嘴。
他喝醉了?
耍酒疯是拉着闫幽玖跟他比谁憋气久?
还耍赖捏着闫总的鼻子?
从未如此窘迫过,莘烛不光脑壳冒烟,还冒火了,滋滋的。
系统啥都不敢说,啥都不敢问。
轻笑声从门口传来,闫幽玖笑意盈盈地走进浴室,轻柔地拥着他道:“睡的怎么样?”
感觉非常不妥。莘烛绷着绯红的面皮推他:“你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
闫幽玖忍俊不禁:“好好好,我去盛粥。”
莘烛匆匆吃了早餐便出门。
闫幽玖笑眯眯地挥挥手,拉着他的手温柔地告诉他:“我待会儿陪你一起去沙滩看地形,嗯?”
“可以。”莘烛面对闫幽玖期待的小眼神,勉为其难地亲了一下。
杜兵和腓腓正式住进大泉山,不过因杜兵的病情恶化,他只能住在心火疗养院。
早间接到他的微信,莘烛来看望他。
杜兵穿着一身休闲服,正坐在轮椅上逗小白狸:“莘先生您来了。”
莘烛摆摆手:“坐下,别起来。”
杜兵的气色比在小区时好很多,精气神也足,似乎挺满意新生活:“你看上去不错。”
戳了下小白狸,莘烛扬下巴:“感觉怎么样?”
杜兵露出了个笑:“谢谢莘先生,我最近感觉很好,能睡个好觉。”
这是自他得病后第一次睡的这么踏实与舒服。
过去每日都会头晕、头疼,神经性抽搐,未来一片晦暗,他不得不压榨自己。
陷入泥沼,越挣扎淹没的越快。
可他毫无办法。
“嗯,是个好消息。”莘烛招来牧师,“他是什么情况?”
牧师沉吟片刻:“有些麻烦,不过没问题。”
莘烛乐了:“人交给你了。”
脏辫小哥咧开厚唇,笑道:“放心吧老板,保证让他半年后彻底恢复健康,头发浓……”
莘烛打断他:“他要做和尚。”
牧师立马改口:“保证他即便健康,头发也一根不长。”
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