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烛眨眼,示意貔貅宝宝。
貔貅宝宝会意,对着老人家甜甜一笑:“爷爷,您想说什么跟我说吧,这家伙他性子很急。”
老人家心里郁闷,但不能对娃娃出气,见到他甜滋滋的笑,憋闷被抚平些许。
他捋了下胡须:“乖宝宝,你是谁家的孩子呢?”
貔貅宝宝指着莘烛:“老板家的。”
他再次追问了一遍,“爷爷,您想跟他说什么呢?我帮你转告他。”
被漂亮的小娃娃缠着,老人家无法发火,告诉了他看中穷奇的根骨,想收他为徒。
穷奇哼笑一声,心道人类老头子挺有眼光,但资格不够。
貔貅宝宝惊讶地眨眼,无奈地摊手:“真可惜。”
貔貅宝宝笑眯眯地道:“我家这只要去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呢,他想被全世界瞩目与仰望。”
“运动会?武林人士不比运动员更厉害?若我们出手,不早拿冠军了。”
人类的思想就是狭隘。
黑袍老者被人簇拥着从后走来,态度高傲,身后的徒子徒孙也趾高气昂。
跟绿袍的李乔一派有的一拼。
黑袍冷笑一声。
绿袍先黑袍十年跨过超凡坎,十年间两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绿袍返璞归真,他压根看不出深浅。
但此次不同,他已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在绿袍的阴影下被对比了整整十年,即便方才老家伙吃瘪了,他也瞧不上他欣赏的人。
更何况本就是混混先出言不逊,这里是武林盛世,讲究资历的地方。
貔貅宝宝仰头:“可您不为国着想再厉害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可以说很不客气了。
黑袍只曾在绿袍面前抬不起头,现在却连一个小崽子都敢质疑他,他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黑袍狭长的眼眯起:“小子无礼,这是谁家的崽子?还不赶紧撵走。”
貔貅宝宝被骂,委屈地扯扯莘烛的衣角。
崽崽被欺负,大家长不高兴了。
饕餮宝宝翻了个白眼,貔貅老妖装嫩装委屈,不过老头倚老卖老更讨厌。
砸吧了下嘴巴,饕餮宝宝呲了呲小牙,好想吃掉他啊。
貔貅是他们大泉山的貔貅。
别人能欺负?
李乔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暗中拉扯师弟退后几步,疯狂地向师祖传递稍安勿躁的眼神。
可他师祖看不惯黑袍仗势欺人,以势压娃,挺身而出:“孩子是无辜的。”
过去两人不对付,但勉强能维持面上的和平。
这次黑袍的戾气太重了。
黑袍一脸“得了吧虚伪”地嘲笑:“无辜也不能顶撞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