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怎么也说不出口。

夏衍锦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意料之外的意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自己在办公室里突然面临发情期的那天。

他倒在地毯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汗津津，浑身虚软，内心近乎绝望。

后来贺雨就到了他的身边，稳稳地将自己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满是汗渍的额头上，不停地重复道：“别害怕，别害怕。”

明明自己还是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小鬼，却已经可以在那种时候将他牢牢抱在怀里了。

有什么地方轻轻坍塌，压在心头的重量一点点剥落飘散。

夏衍锦抬起头，贺雨也正在看着他。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夏衍锦听见自己说：“……愿意。”

贺雨的眼中一下子露出狂喜，他深吸了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毫无征兆地凑到夏衍锦脸颊上亲了一下。

然后捂着嘴小碎步退后，一直退到了墙角去。

他捂着自己的嘴，含糊不清地说：“我得寸进尺，我得意忘形，我我我我……”

他转身，稍息立正站好：“我自己面壁哎哟——”

砰一声，脑门撞在墙上了。

发出的声音听着就让人眉头一皱。

贺雨捂着额头悻悻地笑，嘴硬道：“不疼。”

夏衍锦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