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午宝：“……啊？”

萧乘没理他，说完就又转身继续走。

“不是不是，陛下，老奴肯定是要陪在陛下身边的，老奴不回去，老奴不回去，不……”

“说完了吗？”

萧乘回头看他，眼神平静，但不知道怎么的孙午宝愣是看出了不耐烦地杀气，他马上变脸嬉笑着回答：“说完了，说完了，说完了……”“

说完，孙午宝眯着眼，开开心心的跟着萧乘。

一路上看见人，他又开始叭叭的担心萧乘的安危，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虽然没有很烦躁，但听多了，萧乘也烦了。

他心里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的说：“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话那么多。”

“陛……爷，不是，老奴这不是担心您的安危，这一紧张，话，话……也就，就多了。”

萧乘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闭嘴。”

孙午宝愣住：“好的好的，爷说的是，说的是……”

“闭嘴！”萧乘声音都大了一些，他转头瞪了一眼孙午宝。

孙午宝呐呐的：“好……”

“闭——”

孙午宝没等他话落下，自己就先捂住嘴，他睁大眼睛看着萧乘，看着萧乘脸上变化多了的表情，心里暗自笑了笑。

今日的陛下好像看起来更像着一个人了……

见着萧乘又在快步离开自己的范围内，孙午宝颠颠的跟了上去，嘴巴又开始叭叭——

“陛下……”

“……”

“老奴方才出宫的时候好像看见东煌王身边的小厮了，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像是要送给陛下的。”

“你可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萧乘漫不经心的问他。

“看着像是个吃食，老奴眼睛不好使，也没看得清。”

“知道了。”萧乘语气淡淡的，他眼神一转，看到一处小摊，眼睛一亮就快步移开。

“孙午宝，跟上来。”

……

一天下来，孙午宝也不知道到底萧乘到底在做什么，到是他看着萧乘将王都逛了差不离一遍，连市井小吃也都尝了个遍，回去的时候好像心情也颇为不错的样子。

孙午宝跟了萧乘一天，萧乘也没有他看到的那么冷漠和冰寒，他胆子也被养大了一些，他含笑着开口：“陛下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看来这到处走一走，真是会令人开心起来。”

“是吗？”萧乘开心的眉眼一沉，他敛下面上表情，心不在焉的说着。

孙午宝倒没注意那么多，他夸夸而谈：“是啊，陛下今日瞧着，身上多了些……”

说到这里，孙午宝也突然看到了萧乘的样子，萧乘的黑眸沉沉，但是焦距似乎不是在他这边，孙午宝却没有放下心中的那道弦，他呆了呆，没敢讲后面的话说出来。

萧乘回神，问他：“怎么不继续说了？”

孙午宝战战兢兢：“老奴不敢。”

“有什么不不敢的，我看你今天就敢得很。”萧乘深深的看了一眼孙午宝，转身改为负手而立看着庭中花柳。

“说！朕饶你不死，多了些，多了些什么？朕到是要看看朕身上能有什么多的！”

孙午宝吓得马上跪下，他趴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却是心下一横：“多……多了，多了些人样儿。”

“老奴现在也不怕陛下砍了，真的是陛下这些年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老奴看着，看着心疼啊，陛下今日会笑会生气会恼怒老奴的多嘴，会……身上像是突然多了人味一样，老奴心里欣慰。”

“说出来了，陛下要罚便罚吧，有幸见到陛下变好，老奴也死而无憾了。”孙午宝重重的磕了一下头，面含决然又欣慰的看着萧乘。

萧乘却是愣愣的，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烦躁，生气的甩了一下袖子，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