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昀演戏演全套,边哭边哽咽,半真半假为自己之前的事解释:“呜呜呜,爹和阿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饿得的没力气,我真的好饿,爹突然来了,我好高兴……可爹却跟阿婆说我没气了,说我死了,呜呜……”
里正被哭得心慌,蹲下.身赶紧抱起来,安抚道:“昀哥儿不哭,没事了没事啊。”
焦昀脏兮兮的小手抹着泪,低着头眼圈红红的,缩成一团,更显瘦弱,“伯伯,我好怕……他们以为我死了,就说不给娘吃药,让娘也死了,好再给爹找个婆娘……我后来冷极了,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就……就梦到了祖父,呜呜呜,祖父抱着我说了好多话,他教我怎么做怎么说……我照祖父说的,果然现在跟祖父说的一样,他们都走了,我还有钱给娘治病了……娘也不会死了,不会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说到最后,为了逼真,一口气没上来,哭晕了。
里正被焦昀话里说出来的东西吓到了,他快速四处看了看,看到只有大儿子才松口气。
焦大也吓到了:“爹,昀哥儿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老秀才叔真的给他托梦了?这世上不会真的有……”
“别瞎说,这事烂在肚子里谁也别说,哎,老秀才命苦,儿子没了怕闺女这性子嫁到婆家吃亏就干脆招个。可这……还是看走眼了啊。”
这事怕是真的,是老秀才被钱家做的事气得托梦报仇。
老秀才一向是个有本事的,能让钱孙氏吃亏也就老秀才能办到。
钱孙氏这些年在松郡村面上伪善,可接触久了还是能窥探到一二,只是没人多嘴,即使如此钱孙氏这样不吃亏的,老秀才在的时候她也没敢做什么,只是老秀才一去……
里正最后叹息一声,“这事以后别提了,先把孩子送回焦家,再找松郡村里正说说。”
不然,他怕这对母子以后日子不好过。
焦昀掐着时辰在半路醒来了,红着眼,表情木木呆呆的,又恢复之前那个沉默寡言有点怕生的小孩。
里正心疼孩子,一路上逗着,还给大儿子使个眼色,朝他胸口的衣服下瞥了眼。
焦大懂了,虽然肉疼,还是拿出一个油纸包,一层层揭开,里面是很少的几块酥糖。
今日是初二,昨天去祖祠祭祀,这是拜祭祖宗的,每个月初一十五祭拜后,初二十六会把祭品分给几家。
这是大房分到的,他们兄弟几个刚一起去了祖祠,还没揣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