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一愣:“这……”
陶仵作脸色一沉:“说!”
嬷嬷吓得一哆嗦,收回原本看向杨三的视线,“老奴说说说,当时……老奴的确没见到。老奴一直守在耳房,昨夜夫人难受一夜,老奴等人也守了一夜,直到天擦亮夫人才歇下。老奴就一直呆在耳房守着,巳时初时老奴听到三夫人痛苦的声音就进入内室,经过外间时,看到外间的榻上三爷躺在那里,蒙头大睡。老奴没敢惊扰,就进入内室帮三夫人捏浮肿的双.腿双脚,直到事发后,老奴匆匆跑出看情况,这才看到三爷也起身询问何事。”
陶仵作与侯大人对视一眼,“也就是说,你其实在巳时初并未见到三公子的面,我记得一般外室隔了屏风,你确定那里躺着的是个人?”
嬷嬷一哆嗦:“这……”她低着头,不知所措。
“还不说?”这次是侯大人开口。
嬷嬷不敢去瞧杨三瞪大的桃花眼,“这……老奴的确没看清,当时有屏风挡着,还蒙着头,加上夫人疼得厉害,老奴只是瞥了眼就匆匆进.去。”
侯大人长哼一声,看向杨三,“也就是说,你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其实根本站不住脚。若是你故意用厚被子拢出一个人形装扮成人形,期间去杀了人,再瞧瞧返回,三房的院子似乎离这里连半柱香的路程都不到。”
杨三傻了眼:“大人我冤枉啊,我真的在那里!我一直在睡觉!再说,我、我也没理由杀二嫂啊!”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夫人刚小产躺在那里痛苦不堪,为何你依然沉睡?甚至不起身去看上一看?是你的确睡得这般死,还是你根本没在那,所以才并未起身?”侯大人问出关键。
杨三桃花眼里闪过什么,避开目光接触,“我真的在那,这……之所以没醒,是我昨日没睡好,就犯困呗,补补觉睡得有点沉怎么了?”
侯大人:“哦?为何没睡好?”
杨三抹了一把脸:“这是私事吧?再说那也不是事发时间,我有权不说……”
侯大人:“是吗?那既然如此,三公子你的嫌疑怕是暂时无法洗脱,等你想说能证明你的确不在案发现场再说吧。”
杨三脸色不郁,可到底还是没把昨晚去哪儿说出口。
嫌疑人从一个增加到两个,侯大人头疼,让没嫌疑的下人离开,最后只剩下杨二杨三,龚家人,以及主持大局的杨大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