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这是焦秀生的妹子,焦老秀才的女儿,似乎……又那么合情合理,毕竟他们都是仁义又心善的人。
婉娘一直没听到回答还以为陶仵作不答应,“要是不妥当,那就当……”
“不必。”陶仵作回神,赶紧应声,随后顿了顿,解释道:“咳,是这样的,焦夫人不必这般麻烦,我们县衙已经出资给丑姑买了一副棺材。”
“啊?”婉娘一愣,如今县衙还给横死的买棺材?
大概太过惊讶,她忍不住抬起头,刚好对上陶仵作看过来的目光,赶紧移开视线。
陶仵作看出婉娘的疑惑,面色有一瞬染上不自然,刚好那两个衙役也走过来,远远瞧见陶仵作喊了声。
陶仵作挥手,两人过来,因为最近陶仵作时常来看柏哥儿,所以他们倒是没多想,“又来看柏哥儿?那小孩恢复没?”
陶仵作摇头,“还没。”
一个衙役叹息一声,“可惜了。对了陶先生,棺材估计快抬过来了,我们去看一下吧,给马夫指指路。”
陶仵作应了声,回头刚想告辞,另外一个衙役忍不住感慨一声,“陶先生,要我说,你随便买个普通的棺材就行,哪有一出手就是十两买个那么好的棺材,衙门里一群人都羡慕哭了。我们月薪也才一两啊。”
都快顶他们一年到手的银钱。
陶仵作:“这不一样,那丑姑……挺让人同情的。”几乎是无妄之灾。
其实陶仵作也不是谁都救,只是刚好这事赶上,加上那柏哥儿着实可怜。
他主动掏银钱买棺材,一则是因为丑姑家已经没人,只剩一个孩子,还呆呆傻傻的;二则,也是让松郡村的人知晓衙门重视丑姑,日后留柏哥儿在松郡村,至少不会亏待。
婉娘诧异不已,“一个月才一两吗?”她不知衙门这些人一个月拿到手的钱,可如果真的只是一月一两,那这一年陶仵作岂不是要勒紧肚子?“那还是……”
陶仵作知晓她想说什么,出声道:“无妨,十两我还是拿得出的。”
大概平日在衙门闹腾惯,一听这话,两个衙役嬉笑一声,“小娘子,你这就不必担心,要是我们这些人拿不出,陶先生自然不怕,他可是京城来的贵人,光是陶家这两年往陶先生这边寄来的银钱就够他买好几栋宅子,更不要说他爹和我们家大人当年是同窗如今更是同僚,陶家最不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