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昀朝他颌首,聂柏昶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是跟我娘学的。我娘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养女,曾经府里有专门的师父教过,她也跟着学,就学会了。”
山长以为婉娘就是,看过去,倒是忍不住赞赏几分,刚想开口,陶仵作凑过去解释一番,声音压得低,并未让聂柏昶听到。
山长听闻更加诧异,目光扫过婉娘,也更加赞赏。
能收留一个孤儿,这夫人心地不错。
山长视线落在焦昀身上:“这位是夫人的孩子吧?如果是因为名额问题,看在夫人的善心,我可破格让这位小公子也……”
“不用了!”陶仵作突然出声,手臂一揽,把焦昀拉在自己这边,“他不用去书院。”
山长奇怪:“你这是……”
陶仵作揽着焦昀的肩膀:“我小徒弟,以后跟着我学了。”
山长难以置信,张嘴就要说,可想到自己那刻薄的话,到底没当着外人的面,眼神刀锋似的:小人之举!让孩子给你当徒弟,简直……禽.兽不如。
仵作哪里有读书有大出路?
陶仵作:怎么小人了?我好歹也有功名在身,我单独来教,不比你强?
山长:我学问比你差?
陶仵作:学问半斤八两吧,可我会验尸,你会吗?
陶仵作认识山长时日也长,亦师亦友的关系,如果之前他肯定会让焦昀去书院,可既然焦昀自己决定,如今见识过这孩子的天分,他自然不舍得放弃,再说,他好歹有功名在身,教学问自然不在话下。
单独授课,更能发挥昀哥儿的潜能。
山长嘴角抽了抽:谁要学那玩意儿?
只是视线一转瞧着焦昀时,变成了温润而雅的先生:“你可愿进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