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柏昶后来不知怎么说的,山长没再管过,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也不合适。
焦昀平时都住在歇宿院,院子有多间厢房,他与聂柏昶挨着住,一人一间,到了院门前,焦昀踢开院门,让小厮把饭食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他则是接过聂柏昶手里的行囊,帮肩膀上一甩:“我去放东西,等下就回来。”
聂柏昶的视线从他行囊上扫过,看焦昀真没拿出的打算,只能无奈摇头回到桌前。
他挥手让小厮退下,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们都不怎么喜欢旁人待在自己的地盘,平时除了打扫或者别的,几本都在外院帮忙。
聂柏昶等了没一会儿,焦昀放完行囊就回来了,一屁.股坐在聂柏昶对面,瞧着菜色都是他爱吃的。
他与聂柏昶口味一样,也不见外,拿起木箸开始扒饭。
这一路赶回来,他昨夜几乎没怎么睡,等下吃完还要补个觉。
“晚上娘摆宴,你下午还去书院吗?”焦昀扒了半碗饭才觉得活过来,速度慢下来,抽空看了聂柏昶一眼。
聂柏昶摇头:“不去,夫子放了我两天假。”
“哈哈,这感情好,等下跟我去泡澡,这一路回来风尘仆仆的,晚上侯大人他们也要来,可不能这么埋汰见人。”焦昀又吃了一口,没听到回答,看过去,对面聂柏昶正慢条斯理吃着,没吭声。
大概察觉到他的视线,聂柏昶才停下,抬眼,认真道:“昀哥儿,我早上沐浴过,不必再洗,你自己即可。”
焦昀眯眼,放下碗,威胁:“那就再洗一遍,正好这么久没见,好好聊聊天不好吗?否则,礼物不想要了?”他现在困得不行,但是又想跟他说会儿话,沐浴的功夫刚刚好,再说,大家都是男的,一起沐个浴咋了?又不是一个木桶,也不知山长这些年都教了点啥,愈发老学究。
聂柏昶无奈:“那就一起吧。”
焦昀就知他吃这套,沐浴是小,其实还有一个缘由,自然是等沐浴后送礼物。
他十年前头一次跟侯大人他们去青州府时瞧见一个给小孩用的玉腰带特别喜欢,玉石与学子穿的青衿的颜色极为相称,几乎融为一体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