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出了人命案子,没人敢靠近,都围在很远的地方,焦昀已经在他们打捞尸体时准备妥当。
这几年他借着陶仵作的名头改良了验尸的手法,不像之前陶仵作验尸直接就这么上了,他戴上特制的口罩,戴上手套,开始验尸。
一炷香后,焦昀摘下手套要写验尸单。
聂柏昶手里已经拿好验尸单等着:“你说,我写。”
焦昀也没跟他客气,很快把线索以及特征死因等都说出来,聂柏昶写完让他看了眼,确定无误之后交给侯大人:“死了两天了,先勒死再沉尸,身上一共十几个伤口,两个较重,其余都是轻伤,死前应该经历过暴打。脸被故意用石头打烂,身上没有身份文书,无法证明身份。”
侯大人越听脸色越难看,他还有几天就要交接,结果这个关头出这种事:“有把握吗?”
焦昀抬抬眼:“没问题,不过要抬回去更仔细检查,这里让人继续搜,看看能不能搜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侯大人没意见,几年的默契,让他很清楚焦昀既然应了,那他离开前应该就能破。
焦昀带着两个衙役把尸体抬回衙门,侯大人带其余人继续搜查。
焦昀重新验完尸跟聂柏昶回去时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偶尔经过打更的,因为熟稔只是点头,继续边走边敲锣。
焦昀边往回走边伸个懒腰:“本来好好的休沐倒是让你陪我待在衙门了。”
聂柏昶:“我倒是觉得挺有趣。”
焦昀歪头看他:“你不会也想学这个吧?那可不行。”他的视线落在聂柏昶修长如玉的双手上,实在没办法想象聂小柏摸尸体的场景。
他抖了抖,把脑海里的念头迅速甩开。
聂柏昶笑笑没说话。
焦昀也只是回家途中无聊了:“说起来八月的乡试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要是没有也没关系,你也别这么大压力,不行就三年后再来,等七月多的时候就要启程去青州府,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