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联想到昨日打捞上的尸体,暗叫一声怕是事情不妙,连忙老实回答:“是见过,就、就三日前早上,也起过冲突,我们几个……打了他一顿。当然这是有缘由的,前晚上他在我们这喝花酒还睡了姑娘,结果大早上醒来不给钱就想跑,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自然要讨要银钱,结果他耍赖说自己一个子儿都没有。我们按照道上的规矩,没钱可以,但是一顿打是少不了的,所以……就揍了他一顿,但是我们真的没做别的,他当时虽然踉踉跄跄走了,可是活着的!”
焦昀眉头紧锁,“除此之外呢?他离开的时候可有别人看到?”
“这个……”几人对视一眼,“这个不太清楚,我们当时揍他的时候天刚亮没多久,加上是在花街后巷揍的,爷也知道我们做的是晚上的生意,那时候都歇着没人。”
焦昀:“他出事头天晚上在这里可与人起过争执?”
几个打手更是心里没底:“这、这不太清楚……”应该是没有吧,除非是需要他们出手的,一般他们都不来前头。
管事的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来,“说起来,葛石那天晚上倒是吃醉了酒不小心撞到一人,两人吵了一架,后来那人差点搬起凳子砸葛石,不过葛石随后说了句什么,那人当时脸色不好看,可竟然就这么算了。”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就孙家那个少爷,我当时就在旁边,差点吓死,还以为要打起来!”
“哪个孙家的少爷啊?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你说哪个孙家,就那孙氏酒楼的那个呗,邱员外的小舅子!”
“是他啊……可就他那脾气竟然被人惹了还能善了?”
“这谁知道呢,当时看那孙少爷挺着急的,应该是着急离开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焦昀皱着眉,又仔细询问几番,确认心中所想后,焦昀面无表情看了眼玉姐等人:“葛石死了,你们这里的打手是目前来说被人看到与他最后接触的人,暂时你们这里的嫌疑还没洗清,随时候着。”
几个打人自然连连应着。焦昀看想知道的差不多了,就要离开,却被玉姐唤住。
玉姐捏着骨扇靠近,与她身上的衣服染着同色的指甲随着烛光一晃,很是华丽,随着她的动作骨扇下的流苏轻轻摇曳,再往上镶嵌的玉石一晃,焦昀多看一眼。
玉石还挺好看的。自从十年前去青州府看到腰带上的玉石觉得与聂柏昶时常穿的青衿相称,这些年看到好看的玉石焦昀都会多看几眼。
只是他这一眼落入玉姐眼底,她拿骨扇掩唇笑了,“焦爷,奴家还想起来一些葛石的事,想单独与你说几句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