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柏昶脑子嗡嗡的,明明是演戏,他却仿佛只能听到最后一句话,死死盯着他,眼圈血红一片,这模样看得焦昀也忍不住惊叹:天啊,聂小柏这得亏没生在现代,否则,这演技绝了!
聂柏昶深吸一口,扭过头,飞快抹了一下眼,回过头,勉强笑了下,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你现在情绪不对,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收回刚刚的话,我当没听到。”
焦昀装作一副得意的模样,哼了声:“我就不!我就讨厌你!你最讨厌!我欢喜谁也不欢喜你!我就要纳絮娘为妾,还天天带在身边!”
“你!”聂柏昶咬牙切齿,“你非要戳我的心是不是?”
焦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可你离得开我吗?”他说完,自己倒是自得笑了声,上前揽着早就懵逼吓傻的絮娘,上前也想揽住这位,打算左拥右抱好不得意。
只是却被一把挥开,猩红着眼的人猛地转身,大概是气急,直接扯过马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马蹄声远去,絮娘缩在焦昀身边瑟瑟发抖:“公、公子……您不去追吗?”
“追什么追?小爷教你骑马!没那个碍眼的刚好!走!”说罢,直接转身,只是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重重嘲讽哼了声,那眼神仿佛在说:就算是跑了又如何?也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只能被他随意践踏,依然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之后焦昀就装作毫不在意,开始与絮娘对戏,你来我往,很快就是嬉笑声追逐声一片,最后焦昀暧.昧把她托上马,倒是没真的上去共乘,而是牵着马,眼神暧.昧瞧着絮娘,“絮娘,跟我回府里如何?虽然你当不成正妻,可妾室的位置爷还是能许你,到时候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絮娘配合娇.羞万分:“可、可常公子……”
“他?别提他,他什么都不是,他啊,不过就是单慕小爷,但是吧,小爷的家里与他家是世家,不好真的闹开,所以就配合着玩玩他,到时候等我家把他家吞并了,到时候……”
焦昀上前就要去握絮娘的小手,被絮娘羞红着脸躲开,“可万一公子要发卖奴家可怎么办?”
“放心,由小爷在,他不敢动你,他要敢伤你,小爷弄不死他!”焦昀哪句话狠就说哪句,大概是仗着人不在,那叫一个戳心戳肺。
可也正是这,却让躲在暗处的人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一双眼越来越红,望着不远处调笑着的男女,听着男子为了哄小娘子开心说出的那些话,让他死死攥着手,双手的十指把他的掌心给戳破,黏腻的血从指缝间滴落在他隐藏的树叶上,血腥味弥漫开,也让那人的眼神越来越癫狂,仿佛前方的两人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牵着马的男子转身露出的侧脸一如记忆里的人,可那俊美的面容却吐露出这世间最残忍的话。
他终于像是疯了一样,突然手里提着剑猛地朝前方冲去。
躲在暗处的周大人以及静心方丈等人心猛地一跳,可还要等,否则对方反咬一口说不过是开玩笑他们依然拿对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