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想想大皇子帮他们撮合在一起,他们还拿走了他心心念念的“皇位”,想想就觉得,大皇子这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啊。
虽说……这个他们就是他们了。
聂柏昶还真没说错,不过几天,焦昀这日正在珍宝阁三楼的厢房与聂柏昶下棋,门口传来苗崇俊的声音,“大皇子来了,想定制一套首饰,要让他上来吗?”
焦昀停下动作,和对面的聂柏昶对视一眼:来了。
焦昀低咳一声,“让他上来吧。”
等大皇子被苗崇俊带来时,焦昀已经让聂柏昶进了他的空间,收拾妥当棋枰和杯盏,他打开门,装作诧异不已,“大皇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想定制一套首饰,随便让人来就好了。”
大皇子这一个多月来为了演戏,瘦了一大圈,只是一双眼却很亮,精神头很好,望着焦昀,依然是那副敦厚老实的模样,“本王也无事,就刚好来看看,加上这首饰送的人特殊,所以……想亲自来一趟。”
他边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与疼惜。
焦昀装作疑惑,让苗崇俊离开后把大皇子迎进去,“大皇子客气,想做什么就说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他迎大皇子坐在矮榻上,亲自给他倒了茶水,迟疑一番,望着大皇子愁眉不展眼底带着疼惜的模样,小心翼翼问道:“大皇子你这是?”
大皇子抹了一把脸,像是兄弟间闲谈般很自然开口,不知不觉间把两人的关系就拉近了,“你不是外人,当时那件事世子也在场,本王就不瞒世子,这套首饰……是本王想送给本王侧妃的,她……虽然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可那件事让她在府里无法自处,又自杀过好几次,都是王妃劝她开导她,可她在京中呆不下去,本王只能送她走。他是本王最疼惜的侧妃,本来以为会陪着本王走一辈子,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本王的心好疼,世子应该能懂本王这种感情吧?就像是世子对五弟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求而不得不能厮守。”
焦昀:不不,我们不一样。
可嘴上也叹息一声,可怜道:“这事本来不好非议,可三皇子……做的太过分了。”
大皇子眼底闪过恨意:“他是本王的皇弟,亲兄弟,可他怎么能为了与老二争斗竟然这么对本王?本王好恨啊……”
焦昀:“大皇子你看开点。”
大皇子重新抹了一把脸,等放下手,眼底带着水光,那种痴情又可怜的模样看得焦昀叹为观止,这演技,真的绝了,说哭就哭,可这在他这哭,他要怎么劝?他怕自己会笑出来啊。
大皇子,“老三他,怎么能这样?那是本王这辈子唯一欢喜的女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就这么被他毁了,本王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本王怕……怕万一老三日后……怕不会留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