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把我当了垫子,好好靠着休息会儿吧。”梁延低头看向沈惊鹤安顺倚在自己身前的模样,眼神柔软得似是能滴出水,心痒痒地一捏他的下颌,“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我们便去那街上走走?这些时日你都在忙于处理政事,恐怕也憋坏了吧。”
沈惊鹤也自然地将浑身力气卸下,放松地靠在梁延身上,微微仰起头望着他说话,“这几日大皇子终于肯从他自己的府邸中出来,回到朝堂之上。只是我看他那头的行为举事,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古怪得很。我叫手下人多留心他那处的异动,只是如今还看不出什么究竟来。”
梁延有些心疼地将他搂得更紧,下颌搁在他的发旋之上,轻柔地摩挲着,“不要太累着自己……我看着你这几日却是又清瘦了。”
他边说着,一手又滑到沈惊鹤的腰间捏了捏,似是在掂量着他是否当真变得更瘦削了些。
梁延动作并不十分用力,然而隔着薄薄的一层单衣,指腹温热的触感却是毫无保留尽数传达了过去。沈惊鹤腰侧被他这么轻轻一碰,却是半面身子都麻软了一瞬。他整个人倏然一僵硬,很快又脸色微红地向旁侧飞快挪开了几分。
“你,你别乱碰。”沈惊鹤撇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还惊慌未定的眼神,小声嘟哝着抱怨,“痒……”
这一声似是讨饶又似是委屈,含糊的尾调被他尽数吞到喉咙里,落在梁延耳畔却是无端多了几分缱绻的韵味。
梁延的手一顿,看着他耳廓后飞起的薄薄一抹浅红,眸色骤然深了几许。
察觉到身后的肌肉一瞬间紧绷,沈惊鹤有些不安地抬起头,小声道:“要不……我还是坐起来吧?”
“靠好。”
梁延深深望着他,短促有力地抛下这两个字,便闭了口不再言语。
……行吧,别人都不心疼自己非要给他当垫子,他还在这儿推拒个什么劲儿?
想到这,也不知是在和谁赌气,沈惊鹤也抿了抿唇,闭上眼就将整个人都倚在梁延身上。
早已熟悉无比的气息如同温暖的怀抱一般将他悉心包围,放松下来之后,意识也逐渐模糊开。朦朦胧胧间,似乎还有一只手在他发间轻柔地抚摸着。沈惊鹤下意识地循着那丝温度,追着手指划过的痕迹蹭了蹭。
耳畔好像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沈惊鹤当真有了丝倦意,便也没空再去分辨。只是又挪了挪身子,找到了一个更为舒适的角度,陷入了一片酣畅而柔和的睡梦。
反正入睡前,醒来后,总归他知道,有一人会始终静静候于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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