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别人的地方,非礼勿视。”阮玉吹了吹鬓角边上两绺长发一本正经教育小孩,架着二郎腿,以极其舒展地姿势躺倒村长为他铺好的大床上,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过是别人的祖宗祠堂,有什么好看的,小心冒出个大粽子。”
半晌,却未见零落有什么动静。阮玉有些好奇,伸长脖子望了望,却见零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处,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
“零落,你怎么了?”
阮玉蹙了蹙眉,起身,走至零落身边问。
此时阮玉站在零落的背后,并看不到零落琥珀色眸子中盛满着浓浓的恐惧。零落抬起手,指了指正前方,嫩生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道:“爹爹,这标记,我见过。”
阮玉循着零落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前方墙壁上刻着的一副壁画,零落所指,正是壁画中间的一个圆形图腾,画的是一条蛇咬着自己的蛇尾。
“千年前,我见过这个图腾。”零落的声音在耳边道。
就在这时,阮玉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
战火纷飞中,绣着咬尾蛇图腾的旌旗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点一点便火焰吞噬。痛苦的人们哀嚎着,琥珀色的眸子透出的是刻骨的仇恨与浓浓的绝望。
“起来,羌灵族的兄弟姐妹们,宁愿战死,也绝不要屈辱地活着。”
如此绝望与悲壮的声音,似乎从千年前的战场传来,穿透了阮玉的耳膜。
阮玉捏了捏身侧的拳头,身体却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
在村中待了几日,没见着女尸的踪迹,阮玉决定到附近的山头查探查探。
听说了阮玉的想法,村民们的脸色却顿时吓得煞白。
“道长……这解羽山,我看最好还是不要去吧。”村长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