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渐渐隆起，而那具女尸永远埋在了那高高的土丘之下。

终究，羌灵族的圣妃慕容滕予，选择了重新封印自己，救了她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孩子。

“孽障，看剑。”见到楚沥，赫连远山气得吹胡子瞪眼，操了剑直逼楚沥而去。

“我的主人，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的宿命……”就在这时，那道与楚沥一模一样的透明影子却挡在他的面前，唇角勾着一抹戏谑道，“就这样窝囊地死去，还是与我合体，成为你最看不起的妖物，你自己选……”

就在赫连远山即将穿透楚沥胸膛的瞬间，楚沥猛地抓住前方那影子的双肩，身子腾空冲天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旋转了起来。

“孽障，竟然选择堕妖。”自己一手□□出来的徒弟竟然在开阳城城主南指月和首席大弟子耀灵晔面前如此自甘沉沦，赫连远山觉得自己的老脸都给丢尽了，盛怒之下，脸色涨得通红，举剑便朝半空之中的楚沥刺去。

“噹……”宝剑落地，赫连远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逼得生生往后退了几步。

楚沥一袭黑衣，悬浮半空之中，平日高高束起的乌发此时披散开来，随风狂舞，眉间却是一滴水滴形状的黑色印记，清冷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楚沥负手而立，眼角眉梢尽是冷肃淡漠之意，全然没有半点往日的谦谦温润。

“既然天道不仁，那我便只能逆天叛道，师父，不要怪我。”

楚沥说着，眼角眉梢又不知不觉扫至阮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化作一阵黑烟而去。

“赫连城主，看来你这门户不好清理啊。”南指月不声不响看了半天的戏，最后唇角勾出一抹戏谑，对赫连远山道。

南指月说话素来尖酸刻薄，赫连远山虽早有心理准备，不过方才被自己的徒儿打败现在又被如此奚落，素来最好面子的赫连远山脸上难免挂不住。当下黑了脸道：“我们区区散仙，自然不如指月城主那般好手段，区区一句话，就能将自己的师兄搞得万劫不……”

赫连远山话还未说完，就听得“啪”地一声响，脸颊上便多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开阳境之事，岂容你区区一摇光城城主妄言。”

南指月阴森森冷着脸，仿佛每一个字就像是从他的齿缝间挤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