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发出一声悲鸣。
他的心一阵阵的痛着,他的眼泪从来没有被拒绝过的眼泪从脸颊旁滑落,他的世界似乎已经失去了色彩。
他或许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或许一直只是在模仿着木棉和容相处的模式,或许只是享受着被路讨好呵护的感觉。
可此时此刻,他已经明白了“爱”是多么痛的一个事物。
维尔固执地将自己埋在枕头里,眼前闪现过他和路的相处的瞬间,每一个小礼物,每一个惊喜,每一次约会。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
这是“爱”的力量,或者是“背叛”的力量。
由珈听到了维尔的似乎用尽所有气力的吼叫,听到了物品跌落的繁杂声响,他快步来到了维尔的门前,推开了那一扇门。
门没有锁。
可能是维尔已经没有心情去在意这件事情。
房间里像是狂风呼啸过境,那些精美的简陋的有趣的无趣的礼物通通从它们原本精心摆放的位置跌落,四分五裂。
由珈快步走向床铺,他看见自己的小雄虫将头埋在枕头里,没有声响。
或许是不敢哭出声。
由珈安慰道:“维维,不用伤心了,不过是一只雌虫而已。”
维尔仍旧没有声响。
由珈心疼了,他轻轻地推了推维尔,却没有反应。又推了推,由珈有些心急,他将维尔翻过来,却见雄虫脸色惨白,嘴唇抿得紧紧,枕头上还隐约有些血迹。
“维维,维维你怎么了?”
维尔没有反应,由珈紧张地拨出通讯,要求家庭医生马上到别墅来,又匆匆去找来雄主恩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