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跳起来,大声说道:“才没有。”
却见木棉淡定地放下捂着粉团耳朵的虫爪子,脸上写着“明明就是这样吧”。嘴里却说着,“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还是来说说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吧?”
作为小伙伴,木棉还是很诚恳地跟维尔分析战况。他已经表示支持新派了,给维尔出谋划策也不算太过分吧。
两只雄虫探讨了许久。
旧派所做是贪恋私权,看起来清清白白、风光霁月,暗地里估计是什么迫害雌虫的事情都没少做过。别的不说,就说菲余 危比三番四次对容的“示好”,就足够木棉记住他。动手不过是一时气愤,现在细细思考来,连容被下药的那一夜都显得格外不正常。木棉还有着当初的证据化验结果,足够让一只雌虫丧失理智的药物,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到手。
要对付起来倒也不难,明明白白地摆出他们所做的事情,雌虫支持者就会少很多。至于精神力训练,尚且不够成熟,一日没有官方认证,一日精神力训练就不可能大规模推广。
新派苦心经营二十多年,若是此次不成,必定元气大伤。虽说新立法考虑不周,可好歹是一大进步。要获得平等,绝不是仅仅靠雄虫独立就可以的,也不是靠雌虫能够选择婚姻。平等,需要更理性,更智慧。好好地阐述优点,戒骄戒躁,踏踏实实就可以赢得不少的支持。
作为一个吃瓜群众,木棉自认为能看清形势,但要真正改变这个社会,实在是做不到。他当初大学又不是学法律、政治、历史,能要求一个理科生对这些有多么深刻的理解。稍微懂点常识,应付得了考试,已经算是很满足了。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小雄虫已经抱着带来的玩具在地上自娱自乐了。其间也有管家远远地看了一眼,转达了唐藕已经先行离开的行为。
近一段时间,很少和维尔这么畅快地聊天。这么一聊,到了天色微暗,木棉匆匆告辞,不管维尔的挽留。
“我还要回去给容儿做晚饭。”语气要多甜蜜有多甜蜜。这让维尔不由想起,少年时,木棉经常吐槽容的黑暗料理,总留他在家里吃饭,有时候还不情不愿地留下容。可如今,他倒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位。
木棉将粉团抱在怀里,温柔地跟他说要回家了,晚上吃什么。
这一幕温馨得有些刺眼,他曾经想过一起生活的雌虫却是造成如今新派困局的罪魁祸首。
“维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我不知道你选择的这条路对不对,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么就要付出最大的努力。”木棉笑了笑,一如当年鼓励幼小的他去和其他雄虫雌虫做朋友。“不用怕,至少容可一直很疼爱你这个弟弟。嫉妒!”
木棉的话,让维尔想起几天前的窘迫。容在台下一点点分析,帮他完成演讲。
“我知道了。你才是容哥最疼爱的雄虫。”维尔说道,“不要和那个唐藕走太近,小心容哥吃醋。”
木棉眨了眨眼睛,看来某只雌虫的单恋无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