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从头到脚认真地观察了木棉好一会儿,等到木棉都感觉有点尴尬了才收回自己的眼神。
他又把自己的膝盖曲起来,手臂环抱着膝盖。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看到木棉有点父性爆棚。
木棉坐到了维尔的身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我看见了路。”维尔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什么感情。“他虽然换了发型,低着头,但我知道是他。我一直以为他是迫不得已,可好像错了。他也看到我,那眼睛冷冷的,就好像看着敌方。”
维尔把头埋在了手臂里,说:“我本来没有打算离开首都星,那天收到一条匿名信息,说看到了路。我就去了,没想到是这样子。”
木棉伸手摸了摸维尔柔软的短发,冰蓝色的头发似乎失去了平日的柔顺,大概是维尔最近没有时间去好好搭理它吧。他一直保护着的小雄虫,现在这么伤心。
一瞬间,那些他所在意的不在意的,新派旧派,军功制度都消失了。第一次见到维尔的时候,他小小的,也是这个姿势,在墙边哭泣。那之后,他就把维尔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他也很少哭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看我的眼神,和容哥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维尔声音闷闷的,“棉棉,我的心好像在痛。”
那一天,木棉听着维尔说了很多很多。
回到家的时候,木棉隐隐的愤怒让容有些惊奇。
“怎么了?”
“我在生气。”木棉指了指自己的脸,“没看到吗?”
容:“看到了。”
木棉走过来,把容抱在怀里,蹭着他的长发。他说:“我今天去看维尔了,我想帮帮他。”
容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木棉的手臂。
“我想了,你不是担心我得罪他们吗?上一次他们说了,不在意,那我参与一下没什么。再说,旧派这么欺负维尔,你能忍吗?明知道维尔对路有感情,还拿路来欺负维尔。不好好教训他们,怎么行?我也不是非要实现什么平等,就是雄虫的游戏嘛,我欺负欺负旧派就行了,不做多余的事情。”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