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檀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已死于魔人感染,虽说他这几年对谢母多有照顾,时常写信寄钱,却也很难把对方当作真正的母亲看待,反倒觉得土著姜勤风时时念起家乡,更应该带着他早点回去。
另外,五年前他与江佑邻短暂相处过,对那位哥哥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小年纪,心机深沉、天性残忍上,绝不可能让姜勤风一个人回去。
听到这话,谢母表情瞬间黯淡,低头沉默半响,又抬头勉强挤出笑容:
“是啊,你们的事更重要,不用担心我,他爹不在,我要留下来看家呢。”
那表情活像才看到儿子带媳妇回家的老母亲,马上得知他要带人回娘家过年。
姜勤风心有不忍:“也不用这么急,再多留两日吧。”
谁料谢灵檀说:
“你许久未回家,这对于我来说更重要。”
姜勤风还想再谈论讨论,谢母却不愿他们因为自己起了争吵,连忙劝道。
“真的没事,这村子里要什么没什么,呆着干嘛?而且都在说江大公子不日要与上官小姐成亲了,你这个做弟弟的,是要早些回去,免得错过喜事。这样吧,过个夜,明天再走。”
说起江佑邻,姜勤风实在很难相信他喜欢一个女子是什么模样.
这些年他们书信往来颇多,从其中可知江家大少爷平日里将自己的行程排得满满的,修行、学堂和管理城中事务,每日都忙得不得喘息,几乎没什么其他爱好,怎么说恋爱就恋爱了呢?
姜勤风没辙:“把您儿子拐跑啦,下午一定要让我多做点活才行。”
“哪里舍得。”谢母乐了。
他们从灵宝一行开始,落海、救人、秘境比试再到林钟情偷袭,意外频出,险象环生,心神无时无刻不紧绷,如今在这袅袅炊烟小山村,劈柴插秧话家常,倒生出些偷得浮生一日闲的轻松。
香薯村地处南方,红薯喜温,一般春夏种植,为了挣钱,村民还会在这样的九、十月份,种一波冬小麦。
种小麦,先要深耕细翻,再适时种苗,合理密植,尽可能缩短播种时期,平常都是谢村长带着村里的汉子做,既然谢灵檀和姜勤风来了,自然准备顺手给谢母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