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抚过砚卿的眼角眉梢,手指微颤,压抑着声音道:“我陪着你。”
砚卿直觉他有些奇怪,却不明白哪里不对劲,想着要问,下一刻却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宁函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躺到他身边,扣住他的手腕也闭上了眼睛。
时隔半个月,砚卿重新来到花繁海。
往日繁盛的景象依旧。越是害怕,越是会尽情享乐。
出来迎他的还是花妈妈,砚卿直接点名要玉娇容。花妈妈为难地看着他道:“萧老板要不换个人?”
砚卿挑眉,颇有些意外,“怎么,她今天有客人?”
“是这样的,”花妈妈把他拉到个人少的地方说,“她不想干了,五天前就停止接客人了。”
砚卿也不是非要见到她不可,只是有元岩的托付在,他总要在能力范围内照看照看她。
没有直接答应,是不能答应。一旦答应,就是他的责任了。所以他拒绝了元岩,又会来继续找玉娇容,这是对玉娇容存有的情分,帮与不帮都可以。
不过她既然已经决定脱离这一行,他也就不便再打扰。临走前,砚卿明里暗里对花妈妈施压说不能阻碍玉娇容的想法。
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之前他私下都会送些首饰礼物给她,变现非常容易,砚卿也不担心玉娇容往后的生活问题,她也不是只会依靠男人的人。
她的学识足够她在这乱世生存下去。
离开花繁海后砚卿直接去了医院。
宁函拖了半个月才答应来医院,他也没办法。以致砚卿现在完全看不到他了,只能凭借熟悉的能量来感知他的存在。
砚卿事先派人向樊老板打了招呼,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一间病房。
没人盯着,这时代也不存在监视器,砚卿懒得演戏,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了。
房内病床上躺着的人呼吸微弱,砚卿放轻脚步靠近。
这张脸也确实平凡,毫无出彩的地方。打量完,砚卿伸出手掌心抵在那人额头上。
片刻后,他收回手,想起先前埋在缘山上的白玉佩,心中定下主意,对宁函道:“你过来,我引你进入他的身体。”
那团能量毫无动静,砚卿无奈道:“听话。”
“我醒来的时候你会在吗?”
耳边飘来一句问话,砚卿眨眨眼睛,说:“会。”
“不骗我?”
“不骗。”砚卿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那团能量向砚卿移来,在他手腕间恋恋不舍交缠了许久才放开。
砚卿被他拉着,原本就出自自身的能量亲切柔顺,倚靠在他身上,舒服得他想睡过去。幸好宁函及时退开,不然真要睡着了。
打起精神,砚卿反锁上病房门,确认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打扰,才开始帮助宁函的灵魂融入病床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