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没什么遗漏的地方,他退出了房间。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来,还有床底下没看。
回到房间内,砚卿围绕着自己的单人床走了走,决定直接把床挪开。
推开床,露出一块长方形的白印,和周围灰尘遍布的地板有些区别。
上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砚卿瞳孔微缩,冷静了几秒,丢出一条小蛇到床上,说:“去床底下找找有没有东西。”
小蛇扭着身体钻到床下游走一圈,出来吐着信子对砚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床板下面也没有?”砚卿问。
小蛇摇头,下面确实什么也没有。
顿了几秒,砚卿伸出手让小蛇顺着手卷到自己手腕上。小蛇隔壁卷着绿色的藤蔓,察觉到有东西,挥着新生的还卷曲着的小叶子拍了拍隔壁小蛇的头。
没空理会他俩,砚卿又走到衣柜旁,手伸到衣柜后面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怎……么……了……”
淡定地从衣柜后收回手,砚卿拍掉手中的灰,对温函笑了笑,说:“没什么。照片看完了吗?”
“嗯……”温函艰难地扯出一个浅笑。
“那我们走吧。去另一个地方。”砚卿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说。
“好……”
Miracle(四)
把车停靠在校门外笔直通向西方的宽阔道路上,砚卿熄了火,揉了揉旁边温函的头发,轻笑道:“下车了。”
温函眼睛直愣愣的,许久才眨一下。听到砚卿的声音,缓慢转头,眼睛亮了亮,使劲点了下头,安静地等砚卿下去给他开车门。
打开对温函来说笨重的车门,砚卿伸手,掌心向上,说:“来。”
温函自然地把手放上去,对他眨了下眼,就着他的手下车。
站定后,他习惯性地反手去关车门,砚卿先他一步关上了车门,拉着他往校门口走。
“不要让自己的身体再有损伤,知道吗?”
砚卿和声道。
“嗯……”
校门前,砚卿抬头看向栅栏状的校门上方,大概两米五的高度。
他能翻过去,但是他不能让温函翻,恐怕他也上不去。
放开温函的手,砚卿掏出口袋里窝成一团的小七,戳醒它,对着它迷茫的小眼睛,问:“有办法给整个学校通上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