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那人坐到他对面,卸下墨镜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你好,我姓池。”
砚卿站起来问:“喝点什么?”
“白开水。”
砚卿倒着水,问:“池先生找我有事吗?”
池先生掏出打火机,正要点烟,砚卿压下他的手微微一笑道:“这里不能抽烟。”
池先生收回打火机,拿下烟,看向砚卿:“请你帮我做件事。”
砚卿把水放到他面前,“池先生说。”
“我想你帮我弄死庄函。”池先生说的平静。
砚卿坐回他对面,不解道:“这种事池先生找我好像没用,我只是个开咖啡店的。”
庄函和他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吗,似乎还不至于。两个气运之子的气运交替是温和的、循序渐进的,能到这个地步,只能是池先生个人的原因了。
“庄函肯让你靠近他就够了。”池先生没有烟在嘴边略微有些不适,放了根新的在嘴里才重新开口,“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能杀他。”
“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去杀他?”砚卿提醒他,“我没有理由答应你,而且他能让我靠近也是因为我们关系亲密,这样我就更没有理由了。”
“他爱你,可你并不爱他。”池先生说。
砚卿挑了挑眉,虽然事实如此,但不能证明庄函对他不重要。
池先生抖了抖烟,什么也没都下来,“你是被人卖给我的,我把你转送给庄函,庄函对你做了什么相信没人比你清楚,以你的身份,你肯一直保持现状?”
“池先生把我转给庄函的目的就是让我帮你杀了他?”砚卿歪头。
“不,”池先生说,“你能让庄函放松警惕不在我的预料中,我只是想让你利用自己的身份打击庄函。”
“所以是池先生告诉那伙人的消息吗?”砚卿可还记得他被人围堵,打了麻醉针,被小七吼着不能反抗,然后让人当货品一样挪来送去。
池先生抖烟的手一顿,神色有些尴尬,“这倒不是,是他们搞错了。那伙人把你送来的时候还跟我手下人抱怨说‘本来是个女的,怎么到手的是个男的’。我只是顺水推舟把你交给庄函,并没有参与其中。”
“看来是我误会池先生了。”砚卿懒懒的道,“既然误会解开了,池先生还不走?”
“你还没有答应帮不帮我。”池先生叼上烟抿了抿。
砚卿说:“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花百结快出来了,现在还不是让他们相遇的时候。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过段时间我再来问你。”池先生走到门口,点上烟回头对砚卿说。
砚卿点了点头。
花百结在后厨换着地方站,锅里炖着鸡,老板干嘛让她看着啊,定好时间不就行了?不过店里又没客人,老板给她找事做也是应该的。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花百结冲出厨房,远远就看见一个人推门走了。老板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花百结回过神来,觉得有些怪,按捺下去后,对砚卿说:“没看什么,刚才出去的是老板的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