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同意今日不与易风辰为敌。

易风辰嘴角仍噙着平日那抹亲和的笑， 却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那些长老心思本就各异， 见青宇真人都如此表态，便纷纷做含恨状退出半步， 给易风辰留出一个撤走的空间。

南归鹤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却也随着众人一同后退了。

最后，便只剩下了一人。

易风辰看向许无忧：“你的想法呢……许宗主。”

许无忧与他对峙半天。

最终轻声吐出一句：“愿此生再不相见。”便神隐而去。

易风辰于是抱着少年的尸身，化作一道流光，突破了上灵的禁制， 朝着虚危宫的方向飞去。

刚到虚危宫地界，便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奉圣子之命， 属下在此迎接……下一任魔尊。”

易风辰看向石津，眼中笑意再燃。

石津听见他说：“我明白了。”

他明白为何许秋是那样恣意的一副性子了。

因为他本该如此。像他与易风辰这样的人，本该脱出既定的道路，野蛮生长。

他也明白为何许秋之前分明被爱折磨成那副模样， 也不愿追求他求得一个圆满了。

因为没必要， 根本不可能圆满。

从头到尾，他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