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跟言末也很熟悉,一见到言末,就锤着他的肩膀问:“你怎么给我们家突然投下了这么大的炸弹?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要是弄错了,不是叫老人家白白伤心嘛?”
言末迟疑了一阵。
陆城知道他的尿性,直接说:“我是陆城,可能是你哥们,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不会错的,我都查清楚了,”言末也马上微笑起来,反锤了他一下,“要是不确定,我怎么敢叨扰老人家。”
“真的?我姑姑现在在哪?”陆城一惊,“这些年我们到处都找过,半点影子都没有,怎么就被你给撞上了?”
“你姑姑……很多年前就故去了。”
陆城听到这个倒并不意外,他们都想过这个可能,只不过老太太接受不了,才没有提过。
“她就留下了一个儿子……说起来,当年她其实向家里求助过,只不过被挡下来了,因为这个,我才能确定她的身份。”言末又丢出另一枚炸弹。
“什么!谁?”陆城问。
“先去见见你表弟?”言末却话锋一转,“他正好就在这里。”
这时候,蒋云还一点都不知道,他母亲的血亲就在他的附近。
他昨晚上被言末突然的冒失气到了,正好米兰这边的秀结束了,他准备马上转去巴黎,这时候正急匆匆的收拾行李,准备彻底把言末这糟心家伙抛到脑后头去。
他用力把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塞进行李箱,狠狠的坐在塞得满满当当根本都合不上的箱子上,看着桌子上那枚装着胸针的盒子发呆。
昨天晚上……
在秀场闹腾到半夜,蒋云才终于从人群里脱身,没想到,言末还在等着他。
他身心俱疲,看着朦胧路灯下的言末,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难得的温情脉脉,连这人刚才的莽撞都忘记了,只十分依恋的朝他走去,难得的温顺。
“回家吧。”言末站在车边,揉了揉蒋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