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可以给我讲讲北广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吗?
后排的陈文杰听罢,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儿,心说:这老丫挺的,不是个玩意儿!
表面上却赶紧奉承,“鲍尔森叔叔,那是一个糟糕的地方。除了姑娘,我想不到任何可取之处。“
引得精英训练营的同学们一阵哄笑。
看的陈文杰颇感无奈,天真的米国骚年啊,就得石头哥治你们…
但愿回来的时候,你们还笑得出来。
北广是建国之后才创办的高校,最初只是广电下属的播音培训班,一点一点才发展到当下的规模。
所以,你说北广从校园、设施的角度看,有什么底蕴?有什么文化氛围?
还真挺缺的。
和清华、北大这种百年名校是没法比的,校内环境更缺少年代氛围和清幽之感。
再加上,董北国是个务实的校长,一切都本着实用的标准来建。
搞那些虚的有啥用?
以至校园环境就那么回事儿,更别说看在斯坦福学子的眼里了。
下了飞机,鲍尔森那帮大佬都被安排到了市区的高档酒店。
精英训练营,还有列维斯坦,则是被北广负责接机的老师和学生代表塞进了大巴车,一路从机场绕上五环,奔着京东郊区就去了!
之前说了,北广所在的定福庄周边,在这个年头儿那真是要啥没啥,就是大农村。
斯坦福那帮孩子,坐在车上看的心都凉了。
乡村大学?怎么这么偏僻?不说是中国最好的传媒专业学院吗?
进了北广也不由审视,最后得出结论:斯坦福为什么要和这样一所简陋的中国大学搞交流?
完全看不懂了。
在北广学生眼中,一切都挺好的教学楼、林荫道、花坛小广场,在这些精英眼中,却成了破败、简陋的象征。
再然后,等到了旧楼,那就更傻眼了,连列维斯坦都无语了。
这学校怎么穷成这个样儿?
真的能培养出优秀的传播人才吗?深表怀疑啊!!
好吧,想像一下,连私人包机都见怪不怪,学校公寓跟别墅一样的斯坦福高才生们,被扔进墙皮掉光,地面都是水泥原色,电线、网线都在外面裸露着的危楼里,换了谁也得有点心理反差。
陈文杰都有点接受不了了,心说,老董心都是黑的啊!哥怎么说也算是衣锦还乡吧?就给我住这破地方?他都想回418和兄弟们腻歪在一块儿了。
而其他的“精英们”,对可怜的“第三世界国家大学”深表同情。
再加上,负责接待的那两个北广学生正好不是中国人,是日韩的,不由多了几分“亲近”。
有人跑到一个小眼睛的韩国女生那里套近乎。
"怎么称呼?”
“李惠贞。”
“韩国人?”
"对呀!"
“这所学校"
意思是,也太艰苦了吧?身为发达国家的学生,怎么跑这儿来留学呢?
李惠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说,没文化真可怕!
知道《陋室铭》吗?
“山不在高,有仙则明”,你懂吗?
看把你矫情的?
这叫艰苦?这不挺好的?
再说了,艰苦怎么了?艰苦也能虐死你!
干笑一声,“北广是一所优秀的大学。”
对面的白人男孩无所谓地瞥了瞥嘴,打量着只有恐怖片和黑人街区才能看到的破败场景,“很抱歉,
这和我想象中的中国名校不太一样。“
当然,我本人还是理解的,并没有歧视的意思。“
李惠贞都快听不下去了,小齐导员说的果然没错,贱人就是矫情!
(齐磊对天发誓,他没说过,都是这姑娘脑补出来的!)
弄的李惠贞有点上头了,小齐导员精心教导,加上韩国人的执性格,交缠在一块儿。
心想,居然敢鄙视我们的学习条件?
表面上不卑不亢的一笑,“同学,怎么称呼?“
“马修。”
“你参加哪个讨论组?”
“全球化进程与传播。
历时一个月的交流也是有课题和流程的…
主题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传播新思路》
一个月的行程,不管是学们之间,还是学术研讨,包括与一众商界大佬开座讲会都是围绕这个大主题进行。
下分五个子项:
1、世界政治格局之变与传播。
2、世界经济结构之变与传播。
3、全球化进程之变与传播。
4、科技与产业之变与传播。
5、全球治理与传播。
关于学生交流这部分,除了两边的同学要在一起讨论,共同听取中米学者讲课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也就是要贯穿始终的分组讨论,交流思想。
马修所在分组负责的交流子项,就是关于全球化进程中传播学的应用与拓展。
李惠贞一听,全球化?那不巧啊,我是世界经济结构那个分组的啊!
不过没关系,想着可以和雏鹰二期的方冰换个组就行了。
灿烂一笑,“真的吗?那太巧了,我也是全球化进程这一组的。“
“到时,我们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意见。“
马修一挑眉,交流?有什么可交流的?全球化就是我们米国提出来的,也是推动全球化的第一动力。
在这方面,没有人比我们米国人了解的更深入。
他不认为北广的学生能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不过,表面上却道,“是吗?那太好了,我很期待与李同学的交流!“
“到时,如果有什么意见不一致,或者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哦。”
其实意思就是,到时说不过我,或者被辩输了,可别哭。
李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