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吃的急了,唐奕拿过酒坛,给孙郎中倒了一碗果酒。
“您快喝一口儿顺顺吧!”
老头儿哪会跟他客气,拿起来就往嘴里倒,满满一碗,眨眼就见了底。干了一碗还不够,又夺过酒坛子,自顾自又倒上一碗。
两碗酸甜果酒下肚,孙郎中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你这小子真不厚道,有这等好东西,也不早点酿出来。”
“嘿,早点做出来,也早让你喝穷了!”
上一次的十斤猪油,一共提炼出八两左右的甘油,能兑出80斤的果酒,也就是十六坛。
前天给张伯拿去两坛当样品,昨天又给范仲淹带去四坛。剩下十坛,不到三天的工夫,就被孙郎中一人灌掉了三坛子。要不是这酒度数低,和饮料差不多,唐奕真怕他喝出毛病来。
唐奕一边又给孙郎中满上,一边问道:“今儿个出的是哪家的诊啊?也不供饭?”
不问说还好,一问之下,还把孙郎中的火气给问上来了。
孙郎中调门儿都高了几分,大叫道:“你还有脸问!?老夫还没问你呢,你昨日与那尹大人说了什么?害得他不顾病体,在外面坐到半夜,旧疾复发!”
唐奕一怔,“尹大人?尹洙?您今日去了范宅?”
“可不!”孙郎中眼睛一立。“尹大人昨天和你闲谈之后,在外面坐了整整一下午,晚上就病疾加重,起不来床了。”
”尹尹先生没事吧?“唐奕心虚地问道。
想来还真的怪他,像范仲淹、尹洙这样的巨儒、名士,唐奕扔出那些这个时代听不到的声音,怎能不痛思良久?只是,唐奕却是忽略了尹洙的身体,苦坐了半天,自然是熬不住的。
“暂无性命之忧,但也”孙郎中一脸哀愁,显然情况十分不乐观。
唐奕心中莫名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