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末将领命!”
袁用闻声,不耐烦地一挥手,“既已接令,还愣着做甚?回营准备去吧!”
脸色难明地出了中军大帐,还未走开,就闻帐中有人出声儿,“这憨傻愣子,撇下就是,何必让其占光?”
袁用的声音随即传来,“且防备不测若无差池,留其在后队压阵,屁的军功,老子让他汤都喝不上!”
回到本营,曹满江虽千般不愿,但军令如山,不得不从,便把几个都头聚于一处,分派任务。
一众都头得知营头在中军大帐所受欺辱,也是心有不愤。然,这几年苦训不歇,那种服从军令的意识已经渗到骨子里了,只得各自回去准备。
吃喝拉撒且不多谈,申时一到,宾州大营八千多军将,浩浩荡荡地出城,一路南下,直奔昆仑关。
只不过,袁用还是高估了近万人大队的行军速度。
宾州到昆仑关的路程不过四十余里,然出城只有十来里地的坦途,之后路程皆是山路。
大军刚进山,天色就暗了下来,黑灯瞎火,山路难行,更是拖慢了速度。
邓州营果然被安排在了后队。
在袁用看来,此战十拿九稳,断不能让那个臭脸直汉沾到半点儿好处。
“老二!”
队中一个长相秀气的半大小子扯着脖子喊叫,“什么时辰了?”
旁边一个年龄相仿的青年,应声抬头看天,额角的金印在月光的映照下,颇为显眼
“差不多快子时了。”
“操!”秀气青年狠淬一口。
不想,却招来了本队都头。
李大魁两步上到近前,猛一扬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那青年吓的一缩脖子,认命的闭眼。
可是等了半天,李都头的巴掌也没砸下来,却是李大魁没舍得打。
不疼不痒地巴拉了一下青年的脑袋,向队首扫了一眼,低声吼道:
“鬼叫个蛋球?营头心情不好,小心他踹死你!”
“踹!”
边上的“老二”幸灾乐祸地起哄,“踹死这花秀才。”
秀才眼睛一立,“再特么叫老子秀才,真跟你急,咱有大名儿!”
“行了!”李都头在二人脑门儿上一人来了一下。“就特么你们两个话多!”
秀才揉着脑门子谄媚道:“这不是光走道儿,也没个话头儿吗?”
老二附和,“就是,前边那群孙子跟爬似的。就这速度,天亮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