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赵祯再好的脾气,能容忍一个有通敌之嫌的女人睡在自己身边吗?
“那”
张贵妃脸色一苦,她又何尝不知道?
自从那两父子得势之后,嚣张跋扈,还没见有什么用,却已经惹了一身的不是。
但是,又能怎么办?除了张尧佐,她举目无亲。
“娘娘是想说不靠他,靠谁吧?”
“”
“娘娘这是当局者迷了。”
“怎讲?”
“不论朝堂,亦或禁宫,谁能护着娘娘?”
“当然是官家。只要娘娘悉心侍奉官家,少些算计、少些争恩,官家仁爱,又怎会让娘娘受得半点委屈呢?”
张贵妃一怔,显然已被唐奕说动。只是马上又暗了下来,“子浩尚年轻,当不知这其中的规则。”
曹皇后有曹家做后盾,十几年无子依然后位稳固。
可是她呢?
除了张尧佐,她是无依无靠。一旦哪天一把火烧到她身上,朝里连个帮她说请的人都没有,那真是只有等死的份。
唐奕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拱手道:“娘娘的担心怕是多余的。陛下以仁治世,后宫曹皇后贤良礼让。从上古前秦往后数,就没有哪一朝、哪一帝的宫禁像陛下这般平静、祥和了。娘娘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若是娘娘还是心有不安,怕朝中有事牵扯娘娘,那娘娘觉得,草民可还够分量?”
张贵妃一滞,“子浩是什么意思?”
“若是娘娘信得过草民,草民可以当娘娘宫外的那个靠山。有引宫墙,草民还是可以帮娘娘挡一挡的。”
张贵妃身子猛然一僵,“子浩,当真?”
随即又觉失态,稳了稳身形,偷瞄了一眼屏风。
唐奕抿然道:“其实,道理很简单,陛下是草民的长辈,若娘娘一心侍奉陛下,别无二心,那娘娘也就是草民的长辈。而曹家又是草民的朋友,这其中的关系以娘娘的智慧,应该是不难理清的。”
唐奕这番话,一半儿是给屏风后面的那位听的,另一半儿才是给张贵妃听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