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杨怀玉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半天,“做为兄弟,得劝你一句,你得找个人泄泄火气了。”
唐奕愣道:“什么意思?”
杨怀玉皱着眉头,“你没现吗?老王爷一走,把你魂儿也勾走了,成天跟个娘们儿似的,半天也顶不出一个屁!”
这段时间,唐奕确实像换了一个人,什么事儿都压着、憋着,就算那天冲入大辽使馆,他的那种愤怒,也是压抑的、隐忍的怒火。这和原来那个飞扬跋扈的唐疯子,简直就是两个人。
拍了拍唐奕的肩膀,“兄弟”
“你还是疯点好!疯点,我们大伙儿心里踏实。”
唐奕笑了,“滚蛋!瞅把你贱的,不骂你两句不舒服是怎地?”
杨怀玉大笑,“这就对了!”
说完,掉头回去盯着他的兵去了。
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什么”
“最近外面传什么、说什么,别往心里去。”
唐奕又是一愣,“外面说什么了?”
最近就没人在他面前提外面的事儿,难道耶律洪基的国书已经传开了?
杨怀玉大大咧咧道:“反正你别理就得了。”
“用你那句话咋说来着‘先让他们叫唤几天,过些日子,咱们亲自打他脸’!”
好吧,杨怀玉这么一说,唐奕敢肯定,是那件事传开了。
无所谓地耸耸肩,“听他们的?听他们的,老子让唾沫腥子淹死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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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许给耶律洪基岁钱百万的事情确实已经传开了,最近开封城中谈论的,也都是这件事。
虽然赵祯让唐奕出使大辽,有点让他自证清白的意思,但是,想完全压住流言蜚语却是不可能的。
百姓们也不禁要怀疑,不禁要问上一问,这个唐疯子到底是忠的,还是奸的?
因为各大瓦子勾栏、酒楼花馆与唐奕的关系不浅,这几年一直是帮着唐疯子说话。他的那么疯狂之举,也被说成了是忠义之行。
但是,百姓们也不傻,第一次贾相公告他谋反,确实有些牵强;第二次辽人说他私通耶律重元,也被南平郡王以死相抵了。
可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