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还不知道,如今开封从上到下,皆因他与辽人达成的协议炸开了锅。更有一场特殊的、符合他胃口的欢迎仪式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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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人在登州已经停歇多日,并没有急于回京。
一方面,是让吴老头儿缓一缓,接下来回京要走陆路,就没坐船那么轻松了。
另一方面,则是唐奕借着好不容易出来的机会,办点“私人”的事情。
吴育在登州馆驿歇了两天,见唐奕天天往外跑,早晚都见不到人,也是心中好奇。事实上,越是了解唐奕,吴老头儿对这青年就越发好奇。
他到底有多少秘密?为大宋做了多少事情?可能,只有官家才能全部知道吧?
今天唐奕又要出去,吴育呆得难受,非要跟着。
唐奕一想也没什么,就让吴育同行。
可是,吴育没想到的是,唐奕把他带到了兵部隶属的水军营造司。
更没想到的是,营造司的衙门口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唐奕的私产了,现在的水军营造司叫“观澜造船监”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吴育看着海边忙忙碌碌、巨大无比的造船厂,一脸的震惊。此时,船厂之内至少有十余艘巨舰正在建造之中。
这么大的营造司,是怎么到唐奕手里的?
“此为兵部公产,即使归于私有,也要朝议方可决定,怎么老夫从未有印象?”
唐奕咧嘴一笑,“您老可别觉得我占了朝廷的便宜,这船厂已经在我手里有四五年之久了。”
“四五年!?”吴育更是迷糊。“这么长时间了?”
唐奕解释道:“庆历八年大水,朝廷欠了观澜航运百万贯的银钱,外加上千万石的赈济粮。后来,文扒皮那厮耍赖,硬拿原来登州和海州的水军营造司抵了欠款。”
抬手一指整个船厂,“刚接手的时候可没这般繁荣,只有现在规模的五分之一,最多也就能保证三艘海船同时建造,船工也不过千人之数。”
当年那两个破造船厂连五十万贯都不值,硬是让文扒皮抵了所有的债务,唐奕现在想起来都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