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一笑,“耶律洪基大肆扩军,耶律重元哪里还坐得住,比耶律洪基扩得更凶,短短半年,私军已经达到了三万。宋辽边境上的十万辽朝守军,也已经让他收卖了大半,十将之中,差不多六将倾向于耶律重元。”
文彦博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么说,事态发展的比大郎预想还要快!?”
唐奕点头,“不错!现在耶律洪基与耶律重元就像两匹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在积蓄力量,谁也不敢停不下来了!”
“那大郎认为,辽朝大势何时有变,我们好早做准备。”
唐奕摇头,“说不好但也许一年,也许两年,绝不会再长了。”
“就要看双方谁先积累出足够的信心了!”
“是耶律重元先‘叛’,还是耶律洪基先‘平叛’!”
文彦博闻言,脸上不但未见一丝欣喜,反而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辽那边出事的时机越早,就代表着大宋很可能越早地参与进去。
可是,朝廷哪来的钱出兵啊!?
正愁着,却闻孙复出声了。文彦博是孙复的弟子,这位说话可是一点不用客气。
“以后这些劳神之事,宽夫还是少来叨扰大郎。此是大比头年,成败就在此一年,他现在的首务是读书,而非国事!”
说到这里,孙复还横了文彦博一眼,“事事都要大郎出主意,还要你这个宰相做甚?”
文扒皮这个窘啊,我要有钱,还找他干什么?
可教训他的是他师父,还不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老师教训的是”
“嗯。”孙复轻嗯一声,算是应下了。
杜衍也出声道:“大郎是要收心于一处了,不差这一年,等考完了再为国出力也是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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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闲谈,反而不觉时间过得慢,唐奕陪着诸位长辈聊了一下午,又用了饭。等到众人移步后山风亭赏月,看唐奕还不想走,范仲淹终于开始撵人了。
“走吧,走吧,陪我们这些老头子坐了一下午,你也不闲闷得慌。”
唐奕无语,我就是怕您老闷得慌,好不?
“我再陪”
“大郎且下去吧!”杜衍和气插话。“我们老几个吟诗唱词,你在这儿倒显累赘喽。”
“那弟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