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痒言语有些艰涩,“然,哪怕宋辽开阵,咱们有十成把握,这个仗也不能打啊!”
“臣附议!”吴育即而出班。“纵有万般理由,可是只一点,就足够让大宋不能与大辽开仗。”
赵祯有点懵,王德用有点懵,狄青也有点懵
怎么?怎么这些文臣一副很想打的样子,却还绝然拒绝开战呢?
这时宋庠道:“臣主理三司,最是清楚这仗固然应该打。可是,咱们拿什么来打?制库既无银钱,也无兵粮,何以战?”
赵祯闻,言神情一缓,而王德用、狄青则是神情一暗。
他们只想着为皇宋建功立业,倒是忘了,这个千疮百孔的王朝已经扛不起与大辽开战的重负了。
这些年,唐奕用沼气池积肥法普及河北、荆湖诸路,使用者,年增粮产颇丰。平均下来,一年可为朝廷增税一成。加之西北盐改并没有伤及财税,邓州、华联、酒业几项也进一步增加了税收,使得朝廷的收入比之从前增加很多。
可是,别忘了,朝廷还有一万二十百冗军,数万高俸禄的冗官,宋辽大道、通济渠两个烧钱的大工程。
去年开封大涝,更是让朝廷入不付出,哪里还有钱粮支撑一场国与国的全面战争?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之时,唐奕贝齿翕合:
“三千万。”
“呃”文彦博一怔。“什么三千万!”
“三千万贯军饷,打这一仗,够、不、够!?”
“”
“”
“”
“”
除了赵祯、曹佾,所有人都傻眼了。
文扒皮毛了魂儿一样喃喃道:“哪来的三千万?”
曹佾适时出声,“早在耶律重元起叛之初,大郎就已经将华联铺、观澜运转、各地酒业、副业,所有能动的银钱尽数归拢,运抵京师、雄州两地。”
“几个月下来,共聚现钱一千九百万贯、粗细兵粮六万百石、草料三百万捆、兵甲二十万套!”
“另有战马一万四千匹,正在从西域回宋的路上!”
“总计军资折钱——三千四百六十万贯,加上今后观澜商合的所有收入!”
“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观澜就算倾家荡产,五年之内,也不用朝廷出一分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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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这是文扒皮的第一反应。
也只有这个疯子才敢倾家荡产,要独自支撑当世两个最大国家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