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则是赌誓发愿地要借此群臣逼宫的机会,一雪断腿之耻。
“抬我进殿!”韩琦吩咐左右。
他带着汝南王这一家断腿的来,不就是要当殿与赵祯施压吗?
可是,到了殿上,高位上的赵祯一句话就让韩琦差点没吐了血。
“韩爱卿回京三日,就落得个残疾,当真难得啊!”
“难得??”
“难得?”
“难得!!”
不光是韩琦,殿上百官也琢磨着官家的这个措辞。
难得
“陛下!”韩琦站不起来,上不了礼,只得坐在地上,与赵祯回话。
韩琦虽是腿断了,可心依然骄傲。
“陛下何出此言,臣不懂,还望陛下解惑。”
他这是反将赵祯一军,做皇帝的用词不当,当殿讽刺臣子,这是失德。
可是,赵祯笑了。
“不懂?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听说,韩爱卿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某人府上,却是三天之久,也不来见朕。朕也不懂,在韩爱卿眼中,到底谁是皇帝?”
“我”韩琦一阵慌乱,一时语塞。
可是马上镇定下来,“陛下这是要臣死吗?怎可说出这等诛心之语?”
赵祯闻之,默然摇头。
他不是唐奕,要是那个小混蛋,现在会立刻回答——是。
如果是这样,那韩琦就必须死在殿上。
赵祯不下手,他自己也得了断,以求自证。
可惜,赵祯不是唐奕。
“算了”长叹一声。“爱卿此来何事?”
“臣要状告唐奕,目无王法,伤臣致残!”
“大胆!”却是李秉臣大喝一声。
“癫王殿下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吗?”
“呃”
韩琦一阵无力,气势又弱几分。
“臣口误,是状告嗣癫王殿下,目无王法,伤臣致残!”
赵祯闻之,满意地点点头,“可有实证?”
韩琦急道:“臣家中亲眷,府前百姓皆是实证!”
“哦。”赵祯点头。“竟有这么多人看见癫王行凶?”
“呃,不是癫王,是癫王派来的军将。”
“癫王派来的军将?”赵祯再疑。“癫王手中并无兵权,甚至今日新封,连府邸、家臣都没有,何来军将?”
“这臣久在西北治军,一看就知那是军中好手。”
“那他们可曾说是癫王指派?”
“并无。”
“那就奇怪了。”赵祯大乐。“只是认出是军中之人,人家又没说是癫王指派,你又何以认定这犯法的是癫王!?”
“这!”
韩琦瞬间石化,看了看赵宗实那帮断腿的兄弟,又看了看殿上的群臣,他说不下去了
这时,赵祯自言自语,又极尽鄙夷的声音再次传来,“哼,也就这点章程了。”
“既然撕破了脸皮,又装模做样的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