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绎也是很有分寸的人,只让唐奕等了一刻多钟,稍表不平,也就不拿架子,出来见人了。
只是,一出来就听见唐奕在那儿放嘴炮,一时没忍住,顶了回去。
曹佾一看气份不对,急忙上前圆场引荐。
倒不是怕了这个王绎,不过是觉得,到海州第一天就和知州干起来,有点不太好。
唐奕虽然心里纳闷儿,这位火气不小啊?可一听是王绎,顿时心里也就放下了,依礼待之。许是把他对王曾的好感和敬仰,转到了他儿子身上吧?
可惜,王绎却不想这么就算了。见了礼,主宾落坐,立时又把话头儿牵了回来。
“癫王殿下不喜欢这字?”
还不熟,唐奕也没法吐槽,只是委婉道:“字是极好,只是文章嘛”
“于别人是警文,于奕却有一些旧日往事让人不快。”
“哦?”王绎一挑眉毛,玩味笑道。“这是本州通判亲笔所书之警世之文。挂在此处,意在让官吏、使臣馐食醉饮、安逸享乐之时,抬眼望去,不忘本心呢。”
“不想癫王殿下如此不喜,倒是值得斟酌了。”
唐奕闻一言皱眉,火药味儿有点重啊?
俗话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到了唐奕这里,有一没二。
一次,我忍了;两次,就过份了吧?
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就算老子有错在先,你有一说一,哪的疖子往哪贴膏药,这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呢?
一股火气直往上蹿,“我说不好,那是我的事儿,不用王知州扣帽子。”
不等王绎回顶,“哦?”厅外一声朗朗之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倒要听听,哪里不好!?”
“嚯!?”
唐奕不自觉地往后稍了一步。
味儿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