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多灾多难的细作歌伎,正是他的亲妹;而那个十来岁就被王质举荐入宫的哥哥,正是他自己。
阎康哑口无言,状若筛糠。
唐奕也没打算让他答,继续诉说着他口中的阎子妱。
“她倔强!”
“她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出身风尘,还是个细作的身份。”
“她怕!!!”
“她怕她爱的那个人真的问起她的过去!”
“她怕”
“怕不说出真相就背叛了爱情,说了又把亲哥哥置身死地!!”
“最后”
“在自己的幸福和哥哥的安危面前,她选择了后者。”
“她只有一走了之”
“这样,她唯一的亲人就不至于因身份败露而送命!!”
“而为了不把害端引到兄长身上,她临走前刻意写了一封倔强无二,决绝永别一般的信给本王。”
“你说,这个阎子妱够不够有情有义?”
“够够”
唐奕闻声,放声大笑,“够就好!”
“阎大官,好自为之吧”
“别辜负了子妱的这份情义!”
说完,唐奕再不与阎康多说,大步朝宫外走去。
“本王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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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细作。
就算唐奕心大不去理会,更不去查证,可唐奕身边的人又怎么能放任一个细作稀里糊涂的就在唐奕身边潜伏下来呢?
冷香奴的来历,她的身世,还有她的那些“不得以”,唐奕早就知道,早就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不想戳破,不想提及她的那些伤心往事和脆弱不堪的坚持。
没错,在唐奕看来,那就是脆弱不堪。
老子连魏国公都没放在眼里,还在乎你这么个小卧底?
一个在大内潜伏的兄长就能成为阻挡唐奕追寻所爱的绊脚石?
这不是脑子有包吗!?
而恰恰就是这阴差阳错的脑子进水,还有唐奕模棱两可的闻不问,导致了冷香奴的出走。
此时,唐奕已经站在了宫墙之外,望着繁花似锦的开封城不由长叹一声,尽露无奈。
“相忘于江湖?”
“呸!”猛啐一口。
“我去你大爷的!”
骂完之后,心情稍缓,接过仆役手中马缰翻身而上,纵马而去,直奔甜水巷的贾府。
老师还在那帮他忽悠贾昌朝呢,得去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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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之中。
范仲淹与贾昌朝对几而坐。
范仲淹腰身挺直,老目凝神。注视着面前的贾昌朝提壶抖盏,动作俊雅。
只可惜,再美的茶技也掩盖不住对面贾昌朝的颓废、凄凉。
“双龙出云。”
贾昌朝把茶碗推到范仲淹面前。
范仲淹低头扫了一眼,“没想到,有生之还能品得贾子明的无双茶技。”
老贾闻声一阵烦躁,忍不住呛声:
“昌朝输了。”
“可范公也没有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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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三千多字勒,一会儿去医院。
明天
你们猜。